,从朱龄石的头上一丈左右的高度飞过,带着强烈的呼啸之声,远远地落到了城墙之中,过了几秒,只听到“呯”地一声,伴随着一阵惊呼之声从后面响起。
朱龄石的脸色一变,奇道:“这块石头怎么打得这么远?”
刘裕摇了摇头:“这些投石车的攻击距离是随机的,有时候,如果这一下力臂拉动地格外迅速,有力,就会在六百步的距离打过城墙,象这块石头这样,不过,一般来说,绝大多数的飞石,也只能正好打到城墙的距离,我们有这些布幔来抵挡,能有效地卸掉多数飞石的来势,保护好我们的城墙。”
朱龄石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那些刚才能打得城墙都在晃动的武器是什么?不是这种飞石吧。”
刘裕摆了摆手,指了指面前的城墙,说道:“老刀,你看看城墙的上面,就知道了。”
朱龄石探出了脑袋,出了那女墙之外的垛口,脸色一下子大变,因为这面城墙之上,插了足有几百枝的大小不等的飞槊,深的入墙足有半尺之多,他抽回了身子,吐了吐舌头:“这是什么武器,能打进城墙?”
刘裕一指那对面五百步外,正在被弩手们手忙脚乱地在抬高仰角的那二十部床弩,说道:“就是这个东西,听玄帅说过,是叫床弩来着的。”
朱龄石的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只听对面一阵号角声响起,几十个手持巨锤的力士,狠狠地抡起了巨锤,机关被砸中的声音,“咔嗒咔嗒”,不绝于耳,而数不清的飞槊,漫天飞舞,直接奔着城头就飞了过来。
“轰”“啪”之类的声音不绝于耳,那飞槊划过长空时的尖厉啸声,如同后世的导弹发射,或者是防空警报,震得人五脏六腑都在抖动着,不少飞槊打中了城墙的垛口,把这些足有几十斤重的城头垛石,打得生生断裂,连同这些飞槊一起,重重地落下了城墙,半天,才听到落地的声音。
一根黑压压的长槊,直奔着朱龄石和刘裕这一位置飞来,几个军士高呼道:“刘幢主当心!”话音未落,他们就飞扑到了刘裕的面前,用身体和铁盾紧紧地挡住了刘裕兄弟二人。
朱龄石吓得脸都白了,一抱脑袋,连忙就蹲了下去,只听到“彭”地一声,那是飞槊重重击中铁盾的声音,一个挡在前面的护卫,举着的铁盾给这一槊狠狠地击中,惨叫一声,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撞到了后面的城楼梁柱之上。
只听“喀哒”一声奇怪的响声,好像是背骨折断,整个人吐了一口血,就晕了过去,人事不省,一边的几个蹲着的小兵连忙把他架起,飞快地奔下了城墙。
一阵灰尘四落,那是城楼之上的浮灰,给这一撞之下,剧烈地抖落,把刘裕和身边的十余个卫士,都给浇了个灰头土脸,可是他们一个个都保持着正襟危坐或者蹲坐的姿势,如同泥雕木塑,动都不动一下。
刘裕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朱龄石脑门上和头顶给淋下的一片浮灰,淡然道:“龄石啊,为将者,需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战场之上,矢石横飞,一槊飞来都受不了,还怎么坐在这里稳定军心呢。如果这一槊命中注定会取你的性命,你就是躲进深宫大内,也逃不了这一下的。”
朱龄石的满脸通红,站起了身,朗声道:“师父教育的是,是我胆怯了,从现在开始,就算我给一槊穿个窟窿,也绝不动一下。”满天的飞槊不停地从他的头顶和身边飞过,可是朱龄石却是咬着牙,死死站定,一动也不动。
刘裕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是我们大晋男儿。兄弟们,大家要牢牢守住,不动如山,准备迎接敌军的步兵攻城!”
寿春城下弓弩怼
刘裕换了一身小兵的装扮,站在城垛之后,在这里看去,对面的投石车的数量已经大大地减少,只有三十多部,稀稀拉拉,有气无力地在发着石块。
城头的布幔正在收回,因为足有上万的秦军弓箭手们,已经列阵而前,正向着城墙方向走来,随着他们的一步一动,腰间的箭囊里,那些羽箭的尾翎也跟着晃动,远远看去,一片跳跃的白色苍茫。
朱龄石的嘴角勾了勾,他也是一身皮甲,拿着面盾牌,站在刘裕的身边,说道:“师父,敌军上前了,要不要用城墙后面的飞石来砸,城头上的重型弩机来射击呢?”
刘裕摇了摇头:“不过是弓箭手罢了,不足为虑,他们也想通过这样的飞石攻城来侦察我军的重型杀器的方位。传令,城头的弩手和弓箭手作好准备,撤去布幔,防敌军用火箭烧我布幔引燃城头,弩箭是用来对付敌军整队重装士兵的,不要浪费在弓箭手的身上!”
朱龄石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城头垛口下伏身的密密麻麻,手持弓箭的披甲军士,说道:“诺!”
王咏没有骑马,他手持长箭,全身重甲,走在弓箭手的中间,一边的亲兵们持着厚木盾,跟在他的身边,一个名叫候海的小兵紧张地说道:“将军,这样真的好吗,寿春城不是有什么重型弩箭的吗,要是发射,咱们能不能活啊。”
王咏微微一笑,脚步一刻也没有停,继续向着走着:“要是他们真的发射,刚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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