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多谋,狡猾似狼,与一众只认蛮力的兄长相比,可谓异类,有不少见解甚至连一辈子勾心斗角的刘卫辰,也会称奇不已,听到父亲的话,他抬起了头,说道:“父汗,这次的事情不对,恐怕,我们会吃大亏的。”
刘卫辰的脸色微微一变,另一边的刘直力提嚷了起来:“喂,勃勃,你这话什么意思?就算你是父汗最疼爱的小儿子,也不能这样动摇军心,坏我士气吧。”
刘勃勃叹了口气:“以前父汗的兵马出动,还有大哥东征西讨,勃勃可曾说过半个不字?但这一回不一样,对手是拓跋珪,他是狡猾的狐狸,千万不要以为他现在这样显得在败逃,就真是败了。若论用诈,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刘卫辰笑道:“勃勃,你的担心有点多虑了,任何草原霸主,都不会放弃漠南的,有的时候可以诈败,甚至送出部落的女人都可以,但是,漠南是整个草原的生命线所在,这里有最丰美的水草,有最多的河流与湖泊,阴山之上,更是相当于中原的首都,那是我们草原民族共认的汗帐所在,失了这个,就失了所有草原部落的认同与尊重。刘显和他的独孤部曾经横行大漠,强盛一时,但就是因为丢了漠南和汗庭,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这点,拓跋珪也是一样。”
刘直力提笑道:“就是,上次拓跋珪伏击是因为他借了外力,这回连燕国都是跟他为敌,总不可能说他们是联手来演戏对付我们吧。勃勃,你的小聪明用在平时也就罢了,可是这是军国大事,就别故作与众不同了吧。”
周围的几个兄弟全都哄笑了起来,看着刘勃勃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小儿。
刘勃勃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燕国当然不会演戏,但是,这回他们一路所击破的,是拔拔部,王建部,叔孙部,贺兰部,可并没有击破拓跋珪的本部,拓跋珪和刘显的最大不同,就在于他的主力未损,我们不能因为他主动撤离,就掉以轻心。”
刘卫辰笑道:“勃勃这话说的倒有些道理,正是因为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这回父汗集中了河套草原所有的部落,集中了庞大的军队,你看看,现在一个月不到,就来了十万铁骑,整个河套的男儿,都在这里,就算拓跋珪的实力健在,我们仍然是他的三倍军力,要胜他,不在这个时候,难道还要等他回到漠南,恢复实力吗?”
刘勃勃咬了咬牙:“可是河套各部,未必真心臣服于我们铁弗大匈奴,他们多是鲜卑人,跟拓跋魏国乃是近亲,若是到时候见到两军相持,临阵倒戈,那可如何是好?”
刘卫辰笑着摆了摆手:“你说的这个,父汗也想过,正是因为担心这点,所以父汗这回让他们只出动部落精壮男子,把家产,女人,小孩全都留下,只要他们在我们手中,那就不怕前方的男人反水,若是真的想反水,那我就把他们全部杀了,让他们后悔终生。”
刘勃勃讶道:“可是前线与这里远隔千里,父汗又如何会知道前线的情况?”
刘卫辰看了一眼刘直力提,只听刘直力提说道:“这次征战,孩儿领兵即可,父汗年事已高,只需要坐镇后方,我会不停地派信使回来报靠前线的情况,一旦有变,父汗即可相机行事。”
刘勃勃咬了咬牙:“那要是拓跋珪派奇兵绕道过来,我们草原之上没有大军,如何抵挡?”
刘卫辰笑道:“放心,父汗已经在河套各处,布下哨骑,拓跋珪自己都在逃命,哪可能派大军来袭?就算有小股流贼来袭,我这里的主城还留有五千兵马,足够应付,实在不行,还可以向后秦求援,勃勃啊,这次是千载难逢的一举消灭拓跋部的机会,燕国不可能在草原长留,只要燕军一退,我们杀了拓跋珪,就可以随时回到草原,一统大漠!”
刘直力提带着几个弟弟,齐齐地以拳击胸,一边狼嚎,一边叫道:“一统大漠,铁弗匈奴,一统大漠,铁弗匈奴。”
刘卫辰把手中的一枝金箭,交到了刘直力提的手中,眼中凶光一闪:“把这个,还有拓跋珪的脑袋,一起带回来,下个月是父汗的寿辰,我要用他的头骨酒杯,与大家痛饮!”
穷追不舍返身战
漠南,都斤山。
刘直力提骑在那匹赤色高头骏马之上,感觉自己如同飞一样,在这片草原的四周,到处是散落的,无人看管的牛羊群,时不时地看到推着大车小车的牧民和女人,在尖叫着四处奔散,皮甲和弓箭,扔得满地都是,如果是换在平时,刘直力提和他手下剽悍凶猛的铁弗匈奴们,一定会两眼放光,下马杀掠,可是现在,他和他身边的近万铁骑,却是看都不看周围的这些肥羊们,径直向前,如同一条黑色的长龙,在这漠南草原上奔驰。
一个名叫阿古柏的副将,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刘直力提的身边,说道:“少,少狼主,咱们,咱们是不是奔得太快了,要不要,要不要停下来歇歇?”
刘直力提头也不回,厉声道:“歇歇歇歇,就他娘的知道偷懒,不知道兵贵神速吗?这一路过来,还没有看到?拓跋小儿抛弃部众,其军队也是溃散一空,现在,现在他只带了几千人在往前逃命,这会儿连本部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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