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驮马也可以作为副马冲击。寄奴哥,是要我们迂回敌后吗?”
刘裕摇了摇头:“不,三百铁骑的目标太大,极易引起敌军察觉,而且虎贲军也是有骑兵的,我们不能完全靠步兵来对抗,你的三百铁骑,我要留在正面使用,但是你的驮马,我要了,瓶子,你的神箭手们都会骑马吧。”
檀凭之哈哈一笑:“北府军每个战士都要经过严格的骑术训练,不说能象北方胡骑一样在马上睡觉,起码骑马冲击是没有问题的,寄奴,你是要我们骑马迂回敌后吗?但我事先说明啊,骑射并非我们的所长,要射击,还是得下马才行。”
刘裕摆了摆手:“句容原的西边,是一片没有草的荒原,你们等到我号令出来时,从荒丘杀出,记住,驮马的尾巴上,都要拴上足够的树叶,树枝,我要你扬尘四起,三百人的规模,造出三千骑的气势,明白吗?”
檀凭之的双眼一亮,猛地一拍手:“高啊,如此一来,不仅是吴甫之的虎贲军看到身后烟尘大作,会动摇慌张,就是江乘大营中的楚军,也是会不明我军虚实,不敢出击了!”
刘裕笑了起来:“不错,江乘大营的楚军想要观望,就注定了不会全力营救,如果真的试探性出击时,我会安排猛龙的骑兵突击,把他们打回去,猛龙,到时候作战时,楚军必以骑兵当前对我突击,你一定要率铁骑反冲,但注意,只要冲过骑兵阵线即可,不需要反身再冲杀。”
孟龙符笑道:“明白,寄奴哥,就跟以往打仗一样,突破了敌军前阵,就紧接着突击后面的步兵,对吧。”
刘裕摇了摇头:“不,今天这一战,绝不能突击对方的步兵。”
孟龙符微微一愣,和身边的索邈对视一眼,讶道:“这是为什么?骑兵不就是要突击对方的步兵阵线,打乱对方阵形吗?”
刘裕正色道:“这次不同以往,荆州锐士,多长槊大戟,正面防冲击能力非常强,远非天师道妖贼那些短兵为主,利近战不利列阵的可比,你前面跟敌军的骑兵对冲,本身就会把速度降到很低,冲击力大减,要是这时候再突敌军的严阵,不仅打乱不了对方阵型,反而会损失惨重,甚至如果吴甫之布那种空心阵或者是层叠阵,阻挠过后放你们进入阵心,然后四面合围,只怕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这一阵你绝不能直接冲击对方的大阵,这是军令!”
孟龙符咬了咬牙:“那是要我们从敌方侧后迂回,到敌阵后和瓶子哥会合,对吗?”
刘裕满意地点了点头:“猛龙说得好,果然稍一点拨就明白了,不错,就是这样打,句容原上的那片小林在南边,你就从北侧绕过去,然后看情况而定,如果虎贲军动摇,你就从后面突击,如果江乘大营中有军队尤其是骑兵杀出想冲击瓶子所部,你就横击拦截,一定要把江乘方向的增援顶回去,明白吗?”
孟龙符哈哈一笑:“这个没有问题,大营之中如果出来援救,一定不可能马上展开列阵,若是散兵队列或者是游骑出击,我有信心打回去。”
刘毅笑道:“猛龙,迂回从侧面经过敌阵时,不要忘了骑射一轮,也不能让他们的后军太舒服了,不过,别一着急就突阵,这一战,保护瓶子是第一位的,明白吗?”
孟龙符和索邈同时站了起来,行了个军礼,以手按胸,姆指向内,横着一拉:“得令!”
刘裕点了点头:“瓶子,你先行出发,所部骑马过去,先让几十骑到江乘一带诱吴甫之来袭,然后诈败而退,顺便绕个圈退入林中,按兵不动,一定要埋伏好,我们随后动身,句容见!”
檀凭之笑道:“看我的吧!”
刘裕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那夜相面的事,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他突然叫了起来:“瓶子,等一下。”
檀凭之本已挎起大弓,转身欲走,听到这话,回过了头,讶道:“何事?”
刘裕咬了咬牙,说道:“凡事要审时度势,千万不要勉强,我们京八同志,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檀凭之哈哈一笑,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举拳振臂:“这么多年了,我檀凭之什么时候让大家失望过?放心吧,到时候看看,谁杀敌第一!”
刘裕的目光从檀凭之那充满自信的背影上挪开,平视众人,缓缓地说道:“各位,回到队中,让将士们每人啃块饼,喝半囊水,准备战斗!一个时辰后,句容原!”
威逼利诱激刁弘
江乘大营,东辕门。
吴甫之跨马提戟,意气风发,在他的身后,一队队的精锐楚兵虎贲营,正在营中来回奔驰,列阵,几百名军士,正在匆忙地搬开十几道营门前,那些横着的拒马和鹿角,为大军出击,作着准备。
刁弘仍然是一脸的白粉,在阳光的照耀下,这张白脸都在发光,但被额头鬓角淌下的几道汗水,冲出一条条的沟壑,露出里面本来的腊黄肤色,看起来格外地滑稽,他的脸上堆着笑:“可算把吴将军你们给盼过来了,只要大楚的御林军一到,区区刘裕,又何足挂齿?!”
吴甫之冷冷地说道:“刁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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