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这里,我刚才早就吻你了,我不想听你这些话,裕哥哥,你在跟慕容兰一起面对那可怕的大力金刚,那个看起来无敌的钢铁怪物,还有操纵它的郗超时,难道你就有胜算?我们所有旁观的人,包括郗超自己,都觉得你必死无疑,可只有慕容兰,只有她,在万众瞩目下,就这样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她跟你一起迎战这不可能战胜的强敌,直面那几乎是必然降临的死亡,裕哥哥,我在那次,害怕了,犹豫了,我没有她的勇气,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情,我在自己能真正掌握命运的时候,没有抓住,我怕死,我怕人言可畏,我没有她的决绝,从那一次开始,我是真正地输给了她,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刘裕长叹一声:“原来,你一直在意的是这个,可是,可是情况不一样,当时的慕容兰已经和我结为夫妻,连孩子都有了,我们…………”
王神爱坚定地摇了摇头:“难道现在的我们就不是夫妻了吗?我曾经失去的,我就要亲手找回来,这才是我王妙音的性格,裕哥哥,你放心,我绝不会拖累你的,无论是这些飞过来的怪物,还是黑袍这个大魔头,你只管放心去面对,不需要顾及我。万一我真的落到他们的手中,你就连我带贼人一起击杀,只有这样,我才会满意的。”
刘裕咬了咬牙:“这一战跟在我的身边,凶险只会比当年我跟慕容兰联手对付郗超时更可怕,妙音,我最后一次请你慎重考虑,人的命只有一次,没了就没了,我向来是亡命之徒,不畏生死,可是你…………”
王神爱微微一笑:“爱上亡命之徒的我,也早已不是那种惜命怕死的世家千金,裕哥哥,这是我此生的宿命,我王妙音,不爱公子,只爱英雄,不图权势,惟顺本心!”
刘裕哈哈一笑,转过身,看向了越飘越近,离着帅台不到二百步的那些气球,大声道:“那我们就联手御敌,同生共死!”
黑袍仍有杀手锏
晋军,车阵,右翼外侧,小丘。
慕容镇看着那空中黑压压一片,缓慢而坚定地飘向晋军中军帅账的那些个孔明气球,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这些气球所过的地方,一片火海黑烟,时不时地也有些气球坠落,或是被箭枝射中,或是在空中就突然因为那些火罐的原因自燃,很快地变成了一个个在空中的火球,落了下去,再化为地上的熊熊烈火。就在这样来回的拉扯中,还有一百三十余个气球,一边在慢慢地降低高度,从二十多丈的离地距离,渐渐地降到十五丈,十二丈,当离着晋军中央的帅台不到二百步距离时,大多数的气球,已经降到十丈之内了。
慕容镇长叹一声:“汉人有句成语,叫匪夷所思,如果现在要用什么词来形容我的心情,没有比这个正合适的了,正好,在这些中原汉人眼里,我们鲜卑人都是外夷,只是就连我这个他们口中的夷人,胡虏,也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战法啊。国师,我这辈子只服过成武皇帝和先帝(慕容垂和慕容德),而你今天带给我的震撼,还在他们之上。论打仗,你当是天下第一,我承认!”
黑袍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这些不过是用了一些古法和前人的技术而已,谈不上我有多厉害。但是,这一战我的思路始终是明确的,我真正要攻击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刘裕本人,还有他的中军帅台。无论我们杀再多的晋军晋将,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取刘裕的性命而已。”
慕容镇勾了勾嘴角:“看起来晋军中军那里也在调动,现在各处我军的攻击都已经尽了全力,而晋军也是在拼命抵挡,只要这批来自空中的攻击能打垮刘裕的帅旗,甚至击杀他的本人,那各处晋军,必然全面崩溃了。”
黑袍微微一笑:“刘裕之所以要在中央建立帅台,登高立旗,就是为了让所有晋军能看到他,他是这些晋军的主心骨,顶梁柱,如果帅旗倒了,那刘裕不败的神话也就完了,就算他能夹着尾巴逃得一命,这些多年来好不容易攒出来的精锐,也会尽数葬送于此,对他来说,这个结果和死了也没啥区别。”
慕容镇笑了起来:“还是国师你看得透彻啊,晋军兵力不足,想要跟我军野战,又要防骑兵突击,就只能守外虚内,把兵力集中在两翼,而中军的防守,非常地薄弱,甚至可能刘裕连民夫都没几个,刚才甲骑突到接近帅台的位置,刘裕是用飞石进行反击,现在看来,国师你是要用这次攻击,试出刘裕在帅台这里的埋伏吗?”
黑袍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如此,刘裕用兵,虚实难测,我本以为他会把骑兵留在中军,作为机动防御,但是我军甲骑的轮番突击,还是突破了他后军的防线,为了重整阵形,他只能提前出动骑兵反击,只是晋军的骑兵,无论是数量还是装备,都无法与我军的甲骑抗衡,靠着出奇不意打了个突袭,想要来回驰突冲击我军,却不料阵外还有我军的后续部队,最后被夹击的成了他们,只能给逐出战场,落荒而逃。老实说,看到这一幕后,我对今天的这一战,终于有底了。”
慕容镇正色道:“刘裕如果连骑兵都用上了,那手头就不会剩下什么后援啦,我军的兵力是他的三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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