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自己也是断子绝孙,早就置生死于度外,只要能杀了你,报丧子之仇,连命都可以不要,还要在乎这点名声吗?没错,你老婆也是我跟陛下合谋击杀的,哈哈哈哈,你现在是不是心也很痛?!”
他说到这里,突然一阵快感涌上心头,仰天大笑,只是这笑声中,却是多了几分悲伤与苍凉。
刘裕的眼中泪光闪闪,咬着牙:“你要是想为儿子报仇,应该冲我来,慕容兰一直是在为了救你们这些人,为了保你们燕国的军民,甚至几次把命都搭上,对这样的人,你如何下得了手?!”
慕容镇收起了笑容,大吼道:“那又如何?她就算想救全城的百姓,又与我何干?投降了你们,我儿子就能活过来吗?就因为她是你的女人,这点就该死了!从一开始,我就下定了决心,假意顺从她的出降,为的就是找机会能杀了你!只可惜,陛下的那一槊还是没打准,只杀了她,没杀到你!”
刘裕冷冷地说道:“糊涂到敌我不分,亲疏不明,南燕的军政都由你们这种贪婪小人或者是愚蠢之辈掌握,怪不得会亡国,慕容镇,你不是想为儿子报仇吗?来,我给你个机会,我就在这里,你来杀了我,就为你儿子报仇了,我杀了你,也是为我的夫人报仇,恩怨两清,别再拿这些百姓当挡箭牌,是男人就痛快点。”
慕容镇的双眼圆睁:“你当真敢和我单挑决生死吗?”
刘裕的身边,向弥叫了起来:“寄奴哥,这老东西不配你亲身犯险,我去砍死他,我去为大嫂报仇!”
刘裕摇了摇头:“那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要报仇是我亲自报,慕容镇,你要有种,就自己来,我刘裕绝不假手他人,不管你身边是一百人还是一万人,我今天必会亲手取你首级!”
慕容镇厉声吼道:“全都散开,我亲自去杀刘裕,全都散开!”
他身边的蓝甲骑士们全都大叫道:“大王,我等跟你一起去,我们也有亲友死在晋军手中,我们也要报仇!”
慕容镇血贯瞳仁,摇着头:“你们要报仇是你们的事,现在是我要报仇,兄弟们,此生有缘和各位相识,来生,我们继续做兄弟!”
他说着,一挥手,身边的众骑含泪而退,而在他的面前,上千的鲜卑百姓也纷纷抬着或者是拖着地上的伤者与死尸,退向了两侧,这些劫后余生的人们,都惊恐地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刚才还遍布鲜花,一片喜庆的这条迎亲大道,这会儿却是遍布了鲜血与脑浆,散发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一如今天的这场仪式,本是和亲和解,却因为仇恨,变成了一场血色婚礼,可怕的屠戮。
刘裕闭上了眼睛,空中弥漫着的血滴,被不知何时吹起的阴冷之风,拂到了他的脸上,仿佛是哭泣与哀号之声,在他的耳边作响,这一瞬间,他的面前仿佛出现了慕容兰的倩影,泪水汪汪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分明在说道:“狼哥哥,放过我的族人,放过南燕的百姓,就当我最后求你了。”
刘裕睁开了眼,喃喃道:“我答应你,爱亲。但是伤你的人,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说到这里,眼中突然腾起一团熊熊的火焰,看着百步之外的慕容镇,一声厉啸,双腿突然如风火轮一样地旋转起来,连人带刀,直扑对面,伴随着他那炸雷般的怒吼:“慕容镇,拿命来!”
神弓绝技暗箭杀
慕容镇的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在这生死搏斗之时,这个身经百战,在以军事强大而闻名天下的南燕,同样有战神之称的他,顿时就变得无比地镇定。
看着刘裕那全速奔行,如同风火雷电般的速度,慕容镇不仅没有象一般人那样慌乱,反而一把取下了马鞍之上挂着的强弓,左手抄起这弓的一瞬间,右手一挥,三只长杆狼牙箭,已经扣在了他的指缝之中,伴随着他的冷笑声:“那要看你有没有命来取!”
当“取”字冲出慕容镇的舌尖时,这部足有五石三斗的铁胎大弓,那五股兽筋绞合而成的弓弦,已经给慕容镇拉得如同满月一般,即使是年过六旬的老将,这份弓力,仍然让人赞不绝口。
寻常的精锐弓手也难开四石以上的强弓,而他这部五石三斗大弓,拉成满弦却如探囊取物,若不是此生千次万次地拉弓,安得如此的熟练?这招一出,便知此人是超级高手,即使是对面晋军中的将士,也不免齐声喝了声彩,继而脸色一变,担心起全力冲击的刘裕的安危啦。
向弥更是脸色一变,刘裕已经冲到了离慕容镇不到七十步的地方,他的身后,烟尘四起,斩龙刀离地三寸,但闪亮的刀锋仍然带起冲天的烟尘,一人一刀,这个冲锋,竟然比起战马的奔腾还要利害,即使是离弦之箭,也难以形容刘裕此刻的生死时速。
慕容镇的嘴角微微地勾了一下,嘴里嘟囔了一句:“好快。”他此生还从没有见过速度如此之快的步行之人,身着重甲,竟然跑的比他的俱装甲骑小跑时还要更胜一筹,但如果是刘裕,那也不足为奇,他接下来大喝道:“还能快过我的箭矢否?!”
这个“否”字一出,慕容镇的手就松开了,三箭齐出,却是因为慕容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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