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就算本宫失宠,王上故去,太子继位,本宫也是唯一的太后。你耶律一家算什么?你以为能越得过本王妃?”
耶律麒身子紧绷,脸色铁青。
很明显,纳兰朵的话打中了他的七寸。
纳兰朵收回视线,轻飘飘地吩咐道:“来人。”
姚哥:“是,王妃。”
纳兰朵:“去把内御军叫过来。“
内御军被叫了过来。
纳兰朵红唇开合,语气轻慢:“耶律麒对本王妃不敬,甚至恐吓本王妃,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内御军副统领漠稞跪道:“王妃,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纳兰朵微微一笑:“三十大板。”
耶律麒目眦欲裂,他抓着腰间大刀的手用力收紧,他现在距离纳兰朵很近,近到只有两步的距离。
他只需要将刀拔出来,就能轻易地割下纳兰朵的头颅。
纳兰朵瞥了耶律麒一眼。
冷静到极致的一眼,瞬间让耶律麒清醒过来。
不管他再怎么讨厌纳兰朵,纳兰朵毕竟是王妃。
他若是现在在王宫里杀了纳兰朵,耶律家就是谋逆,株连九族。
耶律麒松开抓住刀柄的手,转身走到亭外:“臣领罚。”
内御军搬来了凳子,解下佩刀,脱下身上的铠甲,只着单衣,趴在长凳上。
漠稞对耶律麒说了一句得罪了,便别开了头。
王妃在盯着,他们连做戏都不能。
啪啪啪。
板子一下又一下,带着沉闷而规律的恐怖声响,重重落下。
每一次落下,皮肉绽开的声音和耶律麒从喉咙深处挤出的、越来越微弱嘶哑的痛嚎,令人心惊。
许久后,耶律麒紧贴着木凳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冷汗浸透了他的头发和衣衫,在寒冷的空气中蒸腾起白气,宛如他心中此刻蒸腾的仇恨。
雪地被挣扎的痕迹和零星溅落的暗红血点弄污。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耶律麒是内御军的统领,他受苦,打的其实是内御军的脸。
此时此刻,即便是还在行刑中的两名内御军的脸上也露出了对纳兰朵的厌恶和仇恨。
一个梁国女子,跑到金国王宫作威作福。
简直是欺人太甚!
“二十九……三十!”
行刑的士兵停下了动作。
耶律麒双腿被打得血肉模糊,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下一大片雪地,触目惊心。
但是他仍然强撑着身体和尊严,手抓着长凳上站起来,然后缓缓跪下。
纳兰朵裹了裹身上的皮草,在姚哥的搀扶下缓缓踱步到亭边,居高临下地俯视耶律麒,然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嗤:“我还以为耶律家的骨头多硬呢,真是白给你机会了。”
耶律麒瞳孔猛然一颤。
刚才纳兰朵是故意诱他入亭,走近她,然后激怒他,逼他动手。
耶律麒左右查看亭子周围,纳兰朵既然敢设计他,那么必然不怕他拔刀。这周围肯定布置了亲信随时候命保护她。
这个贱人!
刺骨的寒意与被设计的愤怒,让耶律麒浑身青筋爆裂。
而纳兰朵只是高高在上地轻笑了一声,让姚哥扶着她走了。
如此轻飘,如此随意,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仿佛耶律家对她而言只是一只随意可以处死的蚂蚁。
耶律麒回头仇恨地看着纳兰朵,纳兰朵怀了孕,步伐很重,她的手放在肚子上,似乎是在保护那个孩子,低着头,看着肚子的目光极尽温柔。
耶律麒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让她生下来。
孩子还没出生,纳兰朵这个妖妃就敢明目张胆地迷惑王上,嚣张跋扈,不把大金上下放到眼里,若是她生下王子,成为王后,再到太后,那大金将永无宁日!
……
耶律麒被打了板子,受了重伤。
耶律丛得知消息后,匆匆赶回来,一回来就看到心爱的儿子趴在床上,面色惨白。
房间内弥漫着血腥味和草药味。
耶律丛恨得咬牙切齿:“纳兰朵!”
耶律麒挣扎着抬起头:“父亲。”
耶律丛走过来:“你放心,为父会为你报仇的。”
耶律麒:“父亲,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纳兰朵仗着自己怀了身孕,对摄政王,对我们耶律家已经图穷匕见了。我们绝对不能让她生下孩子。”
耶律麒将今日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耶律丛:“我们不能让一个梁国女人当上王后。父亲!”
耶律丛:“我知道。”
耶律丛细细思索,安抚耶律麒好好休息,又去了摄政王的府邸,详细禀告。
完颜弼:“告诉王上了吗?”
耶律丛讥讽道:“王上现在完全被那个梁国女人迷惑了,早就糊涂了。摄政王,你是先王死前亲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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