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培桢和六奶奶睁大眼睛仔细看。
看了半晌——
终究是更年轻一些的许培桢率先看出了门道。
“别处的镂空全是木洞,那一处的木洞里……是不是包着块金属?好像有点反光的样子?”许培桢问道。
关春玲点头。
她刚才也参观过这张堪艺术品的厢床。
想着再过几天这院子就要易主了,
以后想再看,搞不好都要花钱去博馆馆看,
关春玲便仔细地打量着这张床。
然后发现了床梁上的秘密。
许培桢道:“我没带钥匙来呢!”
关春玲却压低了声音问六奶奶,“六婶儿,之前您是不是听说过,当初咱们本家爷爷把房本改成了我公公的名字时,还留了个遗嘱下来……”
“但房本儿在哪儿不知道,只知道房管所那边儿登记的户主是我公公,再就是,遗嘱有是有,可谁也不知道在哪儿……对吗?”
六奶奶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
关春玲又问许培桢,“有没有可能,妈妈遗物里的那把鱼吻花的钥匙,就是……”说着,关春玲指了指厢床处的床柱子。
许培桢沉思着点点头。
六奶奶立刻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声张!”
“要是这里头真藏了什么东西……”
“那就真说不清了!”
“到时候人人都想来要!”
“你们就是要拿了钥匙来,也得避开他们!”
闻言,许培桢与关春玲对视了一眼,连连点头。
但,
沈老板要求三天内搬走啊!
今天是第一天了!
许培桢想了想,又见窗边人影一闪——
他立刻大声对关春玲说道:“你要是真舍不得这床……觉得好看,不如我和沈老板说一声,就说这床,我们不卖。我们把床运到广州去?”
关春玲顺着丈夫的视线看向了窗户那儿,正好看到一片蓝底白花的衣角,心下了然。
——王秀凤今天就着黄底白花的棉衣!
“好啊!”关春玲一口应下。
很快,王秀凤匆匆进了屋。
她假装不经意看到了许培桢两口子和六奶奶,一脸惊讶地问道:“呀,原来你们在这儿啊?怎么了这是?”
许培桢笑道:“大伯母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商量一件事儿呢!”
“什么事儿?说来我听听。”王秀凤连忙说道。
许培桢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你侄儿媳妇觉得这床实在好看,想带回广州去。”
王秀凤心里是不太舒服的。
这许培桢一来啊,
她好好的家,没了……
说不恨许培桢两口子是假的。
可人家也确实站在道义的那一边儿。
然后呢,许培桢要卖房子,一卖能卖几十万!
连着这些家具也能卖上七万!
王秀凤现在就是特别特别心疼!
她心想,要早知这些家具这么值钱的话,何必等到许培桢来卖?
她一早卖了多好!
所以现在呢,王秀凤就特别不爽。
说白了,还是嫉妒。
要是真卖给沈老板了,也就是七万块钱的事儿!
可是,万一许培桢两口子真把这床弄到广东去了,那边儿正是改革开改最前沿,多的是香港台湾的老板……
真被什么有钱人看上了,卖出个百万天价出来的话,
那她不得活活气死?
不!
绝对不行!
于是王秀凤笑眯眯地对许培桢说道:“嗐!又不什么什么稀罕东西!何必费这个心思!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觉得这宅子新鲜啊,就搬过来住几天呗!反正沈老板三天以后才搬过来!”
“哎呀,其实这四合院可不比搂房好!”
“住楼房多好啊!至少有自来水、有冲水的厕所!”
“这四合院儿啊是两年前才通的自来水!至今没有淋浴、也没有冲水厕所……”
王秀凤的提议,正中关春玲下怀。
“培桢,大伯母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今天晚就搬过来住几天?”关春玲说道。
许培桢顺势应下,“也行!那一会儿我回去拿铺盖和换洗衣裳过来吧!”
关春玲点头。
王秀凤又含酸带妒地说道:“春玲儿,这种老物件儿呢,你肯定不会喜欢的!”
“而且单一张床带去广东干什么!”
“而且这东西这么大,又不能拆装,你要怎么运过去?”
“就算真运过去了……这运费得花多少钱?”
“怕是运费都足够你多买几张床了!”
“再说了,人家沈老板为了买这床,宁愿花那么多的钱!你还不乐意,你还想拉到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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