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来着。
&esp;&esp;不管是他的亲生父亲黎月还是他亲姐华玉确实都是死心眼。一个明知再踏往前一步是死路,也要踏,硬是追随其妻主共赴黄泉,也不往回看我母亲一眼;另一个明知不可能,却默默守着一年又一年。
&esp;&esp;更别说他那个小叔黎落了,明知我母亲是他家族的世仇,还能跟随在我母亲身边伺候,真是匪夷所思……都是疯子。
&esp;&esp;我们楚氏最不看重的一种“情”,她们黎氏倒甘之如饴。
&esp;&esp;心中虽是如此的想着,但当被星时那双直勾勾盯着我蓄满不解和不甘情绪的眼眸盯久了的时候,我心底里无端的又出现一个声音。
&esp;&esp;这么死心眼认准一条路就非要走通的性子,她们想做什么会不成功?
&esp;&esp;就比如复兴家族。
&esp;&esp;于是鬼使神差的我又将星时方才岔开没回答的问题再问了一遍:“星时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你了,你现在回答我。楚华玉,她最近都是去哪了?”
&esp;&esp;从我母亲回府住的这段时间,不,甚至更早,她似乎就一直在忙着什么。
&esp;&esp;虽我隐隐觉得她是在查黎氏灭门一案,但当年之事母亲本就做得干净,且遗留下来的一些可能猜得到的蛛丝马迹也被后来的我查到之后,又重新清扫了一遍。
&esp;&esp;所以按理来说,楚华玉应该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查不到才对。
&esp;&esp;星时望着我眼睛眨了眨,迟疑了会,然后忽而微微勾了勾嘴角,似乎是想露出一个温然的笑,但他眼泪仍在纵流,泪珠汇集在下巴一滴一滴落下,那笑容映在我眼中就很苦。
&esp;&esp;声音也因情绪一时之间难以转变过来而显得委屈又心酸不已:“长姐?我不知道啊,阿姐是有什么事要找长姐吗?”时,我就知道遭了。
&esp;&esp;按星时真正的性子,问到楚华玉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可能是在委婉赶他出房间了。
&esp;&esp;每当这个时候他要么就是见好就收,自己离开我的房间,要么就是更加崩溃的要我一个表态或者哄他。而不是像这样,佯装平静却反应怪异。
&esp;&esp;莫非楚华玉她还真是在闷声干大事啊?
&esp;&esp;想来也对,京城这阵风,谁不想趁机做点什么?
&esp;&esp;那若不是为了查黎氏当年的案子她又是在做什么呢?
&esp;&esp;于是我想到了许步歌和许行云。
&esp;&esp;楚华玉她之前确实是有在尝试接近过许步歌来着。而且在监守所,许行云也似乎说过楚华玉曾主动找过她……
&esp;&esp;虽后来据我观察楚华玉之后也没再主动靠近过许行云。
&esp;&esp;但现在许行舟回京了,京城的风向可就变了。
&esp;&esp;于是我试探性的又对星时道:“好了别哭了,阿姐今天是太累了,说话没顾轻重,所以……能不能帮阿姐一个忙?”我自己也觉得这态度转变得太生硬,说罢其实就已经在心中准备好下一句哄人的话了。
&esp;&esp;星时却凑近了我,几乎鼻尖都要相贴时他才停下。
&esp;&esp;他那还湿润着睫毛轻轻颤,视线很是恰好地停留在我唇上好一会儿,才重新抬眸往上与我对视。
&esp;&esp;他甚至都不问我是要帮什么忙,而是先提出要求道:“满足我一个心愿?”
&esp;&esp;我想了想,答应了下来:“不能嫁给我。”
&esp;&esp;尽管我划了最低红线,但在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自己无耻,本就不高的道德底线直接被自己亲手往下拉了很长一段距离。
&esp;&esp;“好。”
&esp;&esp;我话音才落,星时的眼中骤然有兴奋的的火苗在燃起,像是怕我反悔似的,他立即点头答应。
&esp;&esp;这之后直到他踏出我房间,他的视线都一直在我身上游移,似乎早早就开始在心中思量该对我许何愿望,搞得好像我到时候真的会兑诺似的。
&esp;&esp;而当第二天我站在万福楼二楼的窗边,真看见许府的马车速度缓缓降下,当真停靠在了楼下街边时。
&esp;&esp;我不知道该喜还是忧——星时怎么有可能有途径真把刚回京的许行舟给我找来。
&esp;&esp;难道就是跑去许府说一句“兄弟,我阿姐找你来吃顿饭,你别不识好歹。”然后那个想也知道回京就忙得不可开交的骁骑将军就能来了?!
&esp;&esp;果然是通过楚华玉的关系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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