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要做的事是……」
门外传来洋子伸懒腰的声音。
通常形容女性伸懒腰应该是像猫咪一样,但洋子是仿佛在便秘的狮子。
「呃呃呃呃嗯嗯~~~」
吉子带着习题走出去看她的情况,说:「妈妈留下的早餐在饭桌上噢。」
「好、我知道了……」洋子眉头紧锁,眼睛还挣不开来,两手揉着太阳穴。
「头痛了吧?」
「有一点……还好。」
「喝太多了吧?」
「应该是两三种喝混了的缘故……昨天、啊……」洋子渐渐睁开眼睛,然后变了脸色。「是ay那家伙送我回来的??」
「嗯。你还能想起来吗?」
「姐姐还没有喝到断片过呢!……呃啊、」洋子以手背盖着额头,乾笑一下,「我倒想喝到失忆啊。」大概是想到自己喝醉的样子被家人、自己的亲妹妹给看到了,热辣的耻感涌上来,让她好像浑身被针刺了一样难以忍受。
「那个混蛋……」
「ay小姐,好像……人还挺好的吗?」吉子问。
「人挺好……吗。那也是,倒也不是个坏人。」
洋子又打个嗝。「咔啊——!!!受不了了、我口气好重……昨天没有刷牙吗?!」她怪叫着爬起来,衝向了洗手间。
「毕竟你回来以后就睡着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吉子又跟到厠所门边,说:「那个,虽然你可能在头疼着,但是我想请教姐姐题目来着……」
「嗨嗨、恩额洗个爪先吧。」
叼着牙刷的洋子发出带有语调的模糊怪音。吉子勉强听出来,她在説等她洗个澡先。
「姐姐,」
「嗯?」
「你讨厌ay小姐吗?」
洋子瞄了下她,将牙刷拿出来漱了漱口,说:「讨厌?説不上吧。」
「那……就是喜欢她?」
「也没怎么?都分手了。」
「但、你们昨天,那个……」
「呃。」洋子的神情看起来就像吃了99的苦可可。
「那家伙、是个装不满的漏袋。反正她就喜欢被那样对待。」
「那样对待?是、是情趣吗……?」
「不是!谁和那种家伙情趣啊、都説了她的优点只有会讲笑话而已。」
「是吗?看起来对姐姐还蛮温柔的……」
吉子疑惑地问:「看上去不像是什么有攻击力的人呀,声音也很柔和……那洋子当初为什么会和ay在一起呢?就只是因为有趣而已吗?为什么没有断绝联係呢?一直都是这个模式的吗……」
「吉子……」姐姐的眼神变了。
「什、什么?呀、稍微问过头了……?」
妹妹不好意思地退了一步,也觉得自己太八卦了。
「我説,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欸?这个结论是从哪里得出的?」
「……虽然和我没关係,作为忠告、劝你还是不要选她的好。」
「人家只是好奇——」
「很多事就是从好奇开始的。」
「我不是那种恋爱的体质啦!」
「説着这种话然后沦陷的人多的是呢。」
「等等、我要生气了哦……」
「不是的话最好,不管怎么説,她可不是适合初恋的对象。」
「姐姐也没有必要説到这个份上吧——」
「哈……」洋子叹了口气,说:「吉子也到这种年龄了。」
「也就比洋子小三岁而已耶!」
「我要去洗澡了。」
「啊、」吉子突然问:「ay小姐的那个项链上的是什么?看起来好危险。」
「……那个微型左轮的项链?」
洋子擦着脸,脑海中浮现出过去某个时点、雾灰的旅馆与床头柜,那个东西曾经在她手里,像拉着圈绳一样把那个物品的主人拉到面前;某个时点、夜市的暗处,咔嚓一声出现微弱的针刺般的红光。
「那是打火机而已。」她和ay抽过薄荷菸。
ay会抽更辛辣的品种,但洋子只尝试到薄荷菸为止。
吉子当然发现姐姐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充满怀疑和惋惜,也懒得辩解。
「呼——那她很像男生一样嘛。」
「你的下一句话该不会是『和她交往跟男生有什么区别』吧?」
「才没有、姐姐总是把别人想得很坏这点真的很奇怪耶!」
「有吗?好像昨天也被这么説了。大概是因为我自己就很坏吧?」
洋子放了热水后,就赤着双足来回走动,拿来了浴巾与衣物准备。「习题就等我出来再説。」
丢下这句话,她关上了浴室门。
这个女人居然还带着手机洗澡……吉子一时无言以对。
她在外面说:「姐姐不要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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