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是你平时相处的还可以的男性朋友,对你告白呢?”
&esp;&esp;许知晓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既然无法给对方他想要的,那就连朋友也没必要做了。”
&esp;&esp;许知晓好像是没有多想的样子,她看着远方的蓝天,对唐衣曼说:“曼曼,你还记得你以前问过我,我最讨厌什么吗?”
&esp;&esp;“我最讨厌的,就是藕断丝连。”
&esp;&esp;季攸宁站在树后,只觉得全身冰凉。
&esp;&esp;从那以后,季攸宁开始有意地和许知晓拉开了距离。
&esp;&esp;就算是再痛再难熬,也比成为陌路人要来的好。
&esp;&esp;每当他感觉自己无法忍耐时,他就画一幅她的画。
&esp;&esp;思念与日俱增,画堆积如山。
&esp;&esp;季攸宁索性腾空了一个房间,把她的画挂的满满的。
&esp;&esp;他关上房门,如同在自己的心上落了一道锁。
&esp;&esp;他每次都告诉自己。
&esp;&esp;最后一次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她画画了。
&esp;&esp;我再也不会来了。
&esp;&esp;直到高考结束。
&esp;&esp;十年寒窗,骤然的放松,大家在狂欢过后更直接感受到的是茫然。
&esp;&esp;对未来的茫然。
&esp;&esp;季攸宁手里的,是法国一所高等院校的录取通知书。
&esp;&esp;许知晓和霍长盛考上了同一所大学,高中毕业了,他们也应该要在一起了吧。
&esp;&esp;从前,他最喜欢待在有许知晓在的地方,觉得哪怕是有她在的空气,呼吸起来都是甜的。
&esp;&esp;可是现在,却让他一秒也忍耐不下去。
&esp;&esp;也许命运就是这样的荒诞不经。
&esp;&esp;季攸宁在自家楼下看到许知晓时,感觉在那一瞬间,时间静止。
&esp;&esp;他们作为同班同学相处了三年,从十六岁到十八岁。
&esp;&esp;她的容颜越发清丽动人,严肃时,周身的气势凛然不可侵犯,不怒自威。
&esp;&esp;以后她的身边,就是别人了。
&esp;&esp;季攸宁脚下一晃,突然感觉失去了所有力气。
&esp;&esp;他看着许知晓急步朝他而来,待走到他眼前时,季攸宁自己撑着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许知晓,如同对面是一个陌生人。
&esp;&esp;“你怎么在这儿。”
&esp;&esp;许知晓收回刚才想扶他的手,平静道:“学校想收一幅你的画,我家离这里比较近。”
&esp;&esp;“……好,你跟我进来吧。”
&esp;&esp;空旷的大房子,如同迷宫,映目的黑白两色,让人从心底感到发冷。
&esp;&esp;季攸宁没回头,“你别乱走,我上楼去给你拿。”
&esp;&esp;“好。”
&esp;&esp;季攸宁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郁结在心底。
&esp;&esp;许知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这个房子很大,房间很多,奇怪的是好像只有季攸宁一个人住在这里。
&esp;&esp;季攸宁走的时候给许知晓倒了一杯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拿起来时居然一不小心碰倒了杯子,杯子摔在柔软的地毯上,水洒了出来。
&esp;&esp;偏偏这里连一张纸都没有。
&esp;&esp;许知晓懊恼,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厨房,所有的门都关着,她好像是鬼使神差的,推开了客厅稍里面的一间房门。
&esp;&esp;许知晓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一瞬间怔住。
&esp;&esp;她怔怔地看着,全是她的画像。
&esp;&esp;水粉、油画、素描……各种描绘手法,却全部都是她。
&esp;&esp;要做书签,她在银杏树下只拾落英不忍摘,蹲下身在落叶里面捡起一枚叶子的她。
&esp;&esp;全班大扫除,坐在窗台上用报纸擦玻璃的她。
&esp;&esp;准备比赛,画架前凝眉苦恼的她……
&esp;&esp;作画的人像是拥有一双照相机般的眼睛,甚至可以捕捉到她的每一丝微表情。
&esp;&esp;按理说,在这样一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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