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年画娃娃似的童子笑眯眯迎上来,脆生生拱手道:“王泉姐,您来得不巧,师尊出去清修啦。”
&esp;&esp;“啊?”王泉大惊失色,可怜开了这么久的车,竟然扑了个空。
&esp;&esp;“这墨还没干呢,她刚走吗?能不能追到她啊。”
&esp;&esp;“不行的,师尊就是不想见人,谁也找不到。”
&esp;&esp;童子摇摇头,笑出八颗大牙:“还不是托您的福,师尊喜静,这几天来了好多人呐,所以我们单独开了那文昌殿。”
&esp;&esp;小童子眉眼弯弯,狡黠地笑了一下,“我看出来啦,你们也是来拜文昌娘娘的,术业有专攻,何必打扰师尊呢?这边请,许愿求神,一应俱全呐!”
&esp;&esp;“诶呀,小宝越来越聪明了!我看你也有你师尊几成功力了。”
&esp;&esp;王泉摸摸她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给你,意大利空运回来的,就知道你爱吃。”
&esp;&esp;“嘿嘿,”童子晃了晃扎起来的辫子,也不客气,双手接过巧克力塞进口袋,咳嗽一声,又恢复了高深莫测的样子:
&esp;&esp;“您朋友求什么,也是来求学业吗?师尊不在,我在呀,我亲自给你们写符文呐。”
&esp;&esp;小童领着她们走向另一侧,大殿内香火袅袅,远远就看见那尊金身神像。
&esp;&esp;山间飘起白雾,轻轻落在重檐上,也好似一层屏障,将清镜观与森森山野隔绝。
&esp;&esp;虽然不适感已经消失,可方奕抬眸与神像对视,总觉得那双漆黑眼瞳中降下的情绪……很复杂。
&esp;&esp;她每走近一步,屋子里的光线仿佛就降下一分,外面灿烂的阳光皆在蒲团前止步。
&esp;&esp;轰——
&esp;&esp;林家酒窖,大门在一声巨响后隔绝了最后一缕光。
&esp;&esp;林舒星捂住悸动的心脏,冷声训斥:“开门,你们想死吗?!”
&esp;&esp;厚重的大门内寂静得可怕,惨白台阶在手机的光亮下异常刺眼。
&esp;&esp;活像一座座坍塌的碑。
&esp;&esp;身后的暗处忽然传出噗呲一声,隐约有什么被点燃,升腾起一阵白雾。
&esp;&esp;黑暗中,少女吓得后退一步,紧紧握着手机,照向源头处。
&esp;&esp;她一得到消息便立刻赶来,却不曾想这些胆大包天的人竟然连她也敢关。
&esp;&esp;真该死,他们知道她是谁吗?!
&esp;&esp;除了手中唯一的光源,黑暗粘稠得像石油,混合着潮湿气堵在气管里,四周寂静得只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
&esp;&esp;“方奕,你在里面吗?”
&esp;&esp;黑暗中,少女强撑着发软的腿,捂住口鼻,随手抽出一瓶葡萄酒抱在怀里,壮着胆子向里面探索。
&esp;&esp;她们怎么敢、怎么能让方奕来这种地方!
&esp;&esp;如果里面躲着的是李斯年或者薛蓝,故意这样吓人,她非得好好教训她一下。
&esp;&esp;滴答——
&esp;&esp;少女敏锐地将手电筒转过去,竟看见地上流淌着一片暗红色液体。
&esp;&esp;是血……?!
&esp;&esp;血脚印一路蔓延向更深的地方,带着无力的拖拽痕迹。
&esp;&esp;“方奕!”
&esp;&esp;少女急促的低唤隐隐带上哭腔,迎着跃动的恐惧用力攥紧酒瓶,加快步伐。
&esp;&esp;可等走到尽头,白雾越来越浓重,整个酒窖空无一人,只一遍遍回荡着她的声音。
&esp;&esp;滋滋声越来越近,林舒星终于找到角落里燃烧着的烟饼。
&esp;&esp;信引微弱的火光刚刚熄灭,边上还摆着一些食物和半包开封的血浆。
&esp;&esp;只是道具而已……?
&esp;&esp;竟然搞这么脑残的恶作剧!
&esp;&esp;胸膛间涌动的羞恼压过了恐惧,林舒星哐当扔下酒瓶,咬着唇,在阴冷白雾中环抱住自己,试图给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增加一点温度。
&esp;&esp;酒窖潮湿阴暗的气温与上面相差很大,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便匆匆赶来,此刻不可避免地感到阵阵寒意。
&esp;&esp;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风。
&esp;&esp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