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等徐溥走后,自然还有回旋的余地。
&esp;&esp;“今日辛苦徐阁老跑一趟了。”朱佑樘温和说道,“外面刚下了雪,天冷地滑,我让人抬轿子送你回去。”
&esp;&esp;徐溥连称不敢。
&esp;&esp;一直没有说话的萧敬笑着上前:“陛下体恤,徐阁老就别客气了,奴才亲自为您扶轿。”
&esp;&esp;徐溥这才没有说话,行礼退下。
&esp;&esp;出门前,两人突然看到通政司的左通政披着大氅,卷着风霜,快步走来,神色凝重。
&esp;&esp;“这是怎么了?” 徐溥惊讶问道,“瞧着脸色不好。”
&esp;&esp;萧敬跟着摇头:“许是有要事。”
&esp;&esp;两人都并给放在心上,萧敬亲自把人送回内阁,李东阳一见人回来就立马迎了上去。
&esp;&esp;“陛下可是为了琼山县的事情传唤阁老。”
&esp;&esp;徐溥并未直说,反而笑着打趣道:“我瞧着那江其归倒不是你小师弟了,你这关心程度,和你儿子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esp;&esp;李东阳轻轻冷哼一声:“比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年纪还要小一些。”
&esp;&esp;“还真别说,比我孙子还小。”刘健也跟着说道,“瞧着脸色不错,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徐溥就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esp;&esp;李东阳听完顿时大怒:“好一个颠倒黑白的太监,幸好其归早有准备,不然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esp;&esp;“陛下又是这样轻轻放下。”谢迁无奈说道,“太过纵容了。”
&esp;&esp;“太监就没一个好东西。”刘健不悦说道。
&esp;&esp;徐溥叹了一口气:“罢了,都少说几句,现在无事就好。”
&esp;&esp;只是晚上下值时,内阁这边突然有一折消息悄无声息传来传去。
&esp;&esp;——“陛下大怒,要让锦衣卫去捉拿李如,还说要把人千刀万剐。”
&esp;&esp;—— ——
&esp;&esp;江芸芸这次秋税也没有立刻实施用白银征收的办法,只是贴出告示,自己坐在大堂里,亲自和大家解释这个事情。
&esp;&esp;“我们征收的份额还是按照这个比例来的。”江芸芸坐在大堂里,笑着解释道,“具体征收的名目都在这里,而且这样卖粮食你们可以高价卖,可以去别的地方卖,赚更多的钱,最重要的是你们少了储运的成本……”
&esp;&esp;江芸芸对着一波又一波的百姓,非常有耐心地解释着。
&esp;&esp;“明年可以试运行一下。”
&esp;&esp;“琼州多雨空气潮湿,你们好好的新粮放十来天就成了旧粮,多可惜啊,价格直接少了一半。”
&esp;&esp;“若是不好,自然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
&esp;&esp;匆匆而来的符穹失神地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
&esp;&esp;耳边是百姓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夹杂着对县令的称赞。
&esp;&esp;不过半年时间,琼山县却好似春日的苗,空气中都是欣欣向荣的生命力。
&esp;&esp;符穹等这波人走了,这才悄悄走了进来:“蛇动了。”
&esp;&esp;江芸芸精神一振:“那就按原计划进行。”
&esp;&esp;符穹点头,却没有走,只是不解问道:“他昨日来找我,想要重复张县令的事情,但我按照您说的,只说我有别的想法,他虽不悦却没有多说,只是您怎么知道他还是会主动出击?”
&esp;&esp;“因为只有做坏事的人才会心虚,而且你现在反水不和他合作了,他自然是害怕的。”江芸芸信誓旦旦说道,“就看李如那边到底会不会上套了。”
&esp;&esp;“若是没有?”符穹悲观问道。
&esp;&esp;江芸芸从容不迫地安抚道:“这个计划,只要有一个人上钩,那就够所有人都喝一壶了,要是人人都上钩,那不仅能让他们吃个饱,我们自己也要小心一点,免得他们胡乱攀咬,而且我猜京城那边应该也有反应的,我们这边不必事事都要做绝,免得途生枝节,吃力不讨好。”
&esp;&esp;符穹知道自己没有回头的路了,便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就出发去省台。”
&esp;&esp;江芸芸挥手:“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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