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祁非回抱住他,声音嘶哑。
&esp;&esp;“我查到了祁伯庸在我小时候让人对我进行催眠,让我忘掉了五岁前的一切,但我还没来得及让人排查在这之前发生的事。但你说的,我都信。”
&esp;&esp;烛慕咬痛了嘴唇,却只是一味地收紧手臂,牢牢抱住他。
&esp;&esp;祁非又安慰道:“我一直渴望……有一个像辛姨一样爱我的母亲。烛慕,替我开心一点,时隔二十二年,我实现愿望了不是吗?”
&esp;&esp;“离开你的二十二年,我花未来的二百二十二年去补,好吗?”
&esp;&esp;烛慕埋首在他肩侧,重重点头。
&esp;&esp;他们在黑暗的密室里静静相拥。
&esp;&esp;那扇门是唯一的出口,但庆幸的是,它再也不会被关上。
&esp;&esp;*
&esp;&esp;下午,他们换上了肃穆的西装,带了一车的茉莉花去到易城的一座公墓。
&esp;&esp;傅美琳的遗书里说,人死之后,墓地选在哪里,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esp;&esp;但她知道辛晴善良,不会放任她客死他乡,无人问津,于是决定把毕生积蓄一半捐给需要的人,一半留下来,请辛晴给她在易城公墓留个位置。
&esp;&esp;她并不喜欢易城这个地方,但她不希望辛晴再为了她操劳,索性就选个辛晴好去的地方,将骨灰随便一葬就是。
&esp;&esp;祁非站在傅美琳的墓前,看着烛慕微笑着为她捎去冥币,报喜说他终于找到了乐乐。
&esp;&esp;无由来的,他的心里也开始痛。
&esp;&esp;小时候,祁伯庸不让他去灵堂祭拜自己的母亲,小小的少年每次吃了苦,只能遥遥望着灵堂的位置,躲在被子里捂着嘴苦泣。
&esp;&esp;在监控里,他不敢发出声音,甚至不敢让自己的父亲发现,只能靠装睡在心里一遍遍寻求妈妈的帮助。
&esp;&esp;这是他今生第一次祭拜自己的母亲,一个只能从烛慕口中得知她很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esp;&esp;祭拜完后,他让烛慕先回去,自己一个人站在墓前。
&esp;&esp;失去的二十二年,补不回来的东西太多太多,他甚至不知道该从何感激自己的母亲。
&esp;&esp;半晌,他才开口。
&esp;&esp;“妈,难过的事我就不说了,说点高兴的吧。我结婚了,和我一直以来最爱的人。他说他从你身上学到的坚韧是你给他最好的礼物……他还说你和辛姨关系很好,情同姐妹。我没有五岁前的记忆,不知道你对我有多好,但真的很谢谢你,把我一生中最爱的两个人带到我身边……”
&esp;&esp;祁非自己一个人在墓园待了两个小时,烛慕靠在车身上等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趁着烛慕发呆时落进他的后脖颈,冰得他瞬间警醒。
&esp;&esp;烛慕抬头,望见了漫天飞舞的初雪。
&esp;&esp;他看了看仍然没有动静的出口,转身从车里拿了一把伞,刚一撑开就看见祁非从墓园中走出,一步步向他走来。
&esp;&esp;祁非站进了伞底。
&esp;&esp;烛慕拂去他头发上的雪水,问:“跟美琳阿姨说好了吗?”
&esp;&esp;“嗯。”祁非微笑着点点头,“她让我一定要幸福。下雪了,就别在外面淋着,回头连你一起传染上感冒,她就唯我是问。”
&esp;&esp;“她肯定舍不得折腾你。”烛慕也笑了。
&esp;&esp;祁非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却没有走下来,而是直接低头和他接吻。
&esp;&esp;“那你可要代替她折腾我一辈子。”
&esp;&esp;烛慕感受到另一个舌尖在他口腔里肆虐,含糊地无奈道:“窝、怎么、折腾你?”
&esp;&esp;祁非放开他,在他耳边轻轻吐露了几个字,烛慕瞪大眼睛,脸上瞬间浮现一层薄红。
&esp;&esp;他环视周围确定没人,才尴尬又好奇地问:“你就没想过在上面?”
&esp;&esp;祁非脸不红心不跳:“我更喜欢把你溶入我的身体里。”
&esp;&esp;“……”
&esp;&esp;“烛老师,你的脸好红。”
&esp;&esp;“……别闹,回家!”
&esp;&esp;“哦。回家干什么呢?”
&esp;&esp;“……”
&esp;&esp;“原来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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