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起来,吞吞吐吐道:“先吃饭,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肃州的官员,全都被查了。”
&esp;&esp;石二狗敏锐察觉到不同,“小将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esp;&esp;“很奇怪吗?”霍云霄抬头,“你杀那狗官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吧?”
&esp;&esp;石二狗没有拿筷子吃菜,只是惆怅地又灌了一口酒,“你没找到那个姓张的官儿,是吗?”
&esp;&esp;霍云霄心头一跳,无奈的点头,“是,不过,其他人快要放出去了,应该能赶上过年。”
&esp;&esp;石二狗嗤笑,满不在乎,“那些人放不放,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死了,我儿子也活不过来,还管他们干什么。”
&esp;&esp;霍云霄沉默不言。
&esp;&esp;石二狗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反叛路上的事儿,其实他就是第一个举刀,然后被推着走的傀儡罢了,那些杀人放火,趁着乱子抢钱抢人的匪徒,才是打仗的主力。
&esp;&esp;“……你们这些当官的呀,整日只知享受,个个眼盲心瞎,好人留不住,坏人抓不着,现在可倒好,那些匪徒也要放逐归家了,他们抢的金银珠宝,等回了家拿出来,又能继续欺压老百姓了……”
&esp;&esp;霍云霄心头一震,他从未想过竟然会是这样。
&esp;&esp;“那些人也不能放,我回去就跟太子殿下说。”
&esp;&esp;石二狗吃饱喝足,抹干净嘴巴,郑重跟霍云霄道了声谢。
&esp;&esp;“之前骂你,并不是真的骂你,你别介怀,我只是恨透了这世道,迁怒了你,小将军,你是好人。”
&esp;&esp;霍云霄摇摇头,又递过去一壶未开封的羊奶酒。
&esp;&esp;石二狗拒绝了,低着头喃喃道:“你们玉京的羊奶酒,也难喝得紧。”
&esp;&esp;霍云霄出去的时候,只觉被里面的味道熏得头疼。
&esp;&esp;等他匆匆回了东宫,和太子说了后,却不料,太子已经跟皇帝请旨,三日后便要陆续放了那些人。
&esp;&esp;霍云霄急得跳脚,“师兄,你平时办事慢吞吞,这次怎么这么积极?”
&esp;&esp;太子闻言一拍桌子,“混账东西,你怎么说话呢?”
&esp;&esp;他摇了摇头,“还有三天呢,我让你去审,也不是个个都能活着走出牢门的。”
&esp;&esp;霍云霄一拍大腿,又匆匆跑了,肃州百姓已经够可怜,他可不会让坏人再出去。
&esp;&esp;三天时间,也足够了。
&esp;&esp;不过在第二天,石二狗被判处斩刑,五日后执行,由张炳之监刑,旨意已经下发。
&esp;&esp;霍云霄都懵了,怎么能是张炳之呢?是谁都不能是他。
&esp;&esp;虽然证据还不能指向他,可他就是这场祸事的起始啊,皇上难道看不到吗?
&esp;&esp;太子面色清冷,“这是父皇决定的,再说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他也未必认得出来,监斩而已,不要节外生枝,让张炳之察觉出什么来。”
&esp;&esp;太子妃对他也很是不解,“即便他再可怜,但由他而起的祸事,牵连极广,你实在不必这么关心一个叛贼。”
&esp;&esp;霍云霄当然知道,但他忍不住,要怪就怪亲手抓了石二狗。
&esp;&esp;他敬佩有胆气不惧生死的人,若不是石二狗捅破了天,肃州的百姓,还要过多少年的苦日子?
&esp;&esp;不过,皇帝金口玉言,已无更改的可能,他只能寻了刑场的人,塞了不少银钱,等行刑那日,用黑布条将石二狗的眼睛蒙住。
&esp;&esp;随着北风忽至,玉京一下子就仿似入了冬,薄袄子都不能防寒。
&esp;&esp;周尧又上门请示,依旧穿着一身薄袄的他,冻得直哆嗦。
&esp;&esp;“绿橘说最近气温又降,不少女工家中贫寒,买不起棉服,不过她们想求东家再多做一批棉服出来,那样便宜,她们也能买得起。”
&esp;&esp;做棉服这事儿,确实是福利了,惠及大家,温竹君没理由拒绝。
&esp;&esp;“行,那就做吧,另外再定做一批厚些的鞋袜,一样按照成本价卖,不多收他们钱。”
&esp;&esp;周尧禀了事儿,都走到门口,又回头了。
&esp;&esp;温竹君笑着看他,“周先生,怎么了?可是有事儿?”
&esp;&esp;周尧面色有些犹豫,“东家也知道,我家中有两个妹妹,她俩一直在市井做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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