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所淹没。
&esp;&esp;他紧紧环住怀里的玉体,沉溺在清幽的兰草香中。
&esp;&esp;药——她将他视为治愈自己的药。
&esp;&esp;自得和窃喜充溢全身,这一刻,就算是邱芜澜要他的心脏做药引,华君润都会心甘情愿地让那双纤手剖出。
&esp;&esp;邱芜澜和韩尘霄交往的过程里,她会因为韩尘霄不在而找他应急;
&esp;&esp;而今,她明知道他远在外地,还是打电话给了他、一个人等着他。
&esp;&esp;邱芜澜和韩尘霄分手几个月,华君润第一次真切意识到,他赢过了比他年轻的韩尘霄。
&esp;&esp;华君润夹在融融爱意和激烈快慰间,他托着邱芜澜的腰,埋在她胸前,眼角的绯色破坏了温和的气质,平添痴意。
&esp;&esp;荧幕上的影帝从未有过这份颜色,没有剧组邀请他扮演妖冶的角色,年轻的华君润是叛逆、冷酷、不羁;后来的华君润是温润、矜贵、知书达理,他从来不沾邪气。
&esp;&esp;窗帘紧闭的昏暗套房内,他迷恋地追吻着邱芜澜。那张脸被魅色侵染,如白玉被桃花湮没,温和端方的色泽在春意阑珊的桃花间隙里若隐若现,被春意吞噬殆尽。
&esp;&esp;“芜澜、芜澜……”
&esp;&esp;他的初恋、此生唯一的恋人、他的挚爱,他朝思暮想了七年的爱侣。
&esp;&esp;华君润为邱芜澜的等待,喜极而泣。
&esp;&esp;他乐意成为她的药、她的摇钱树、她的棋子,为了她的爱慕,他可以奉献自己拥有的一切。
&esp;&esp;……
&esp;&esp;季尧靠坐在床上,看着护士帮他取下针头。
&esp;&esp;“挂完了。”菲安的病人都由护士长一级照顾,她告知季尧术后的注意事项,“多休息,二十四小时内不能吃东西,有需要就按铃。”
&esp;&esp;在医院待久了的护士长,很难像刚入职的年轻护士一样,时刻保持幼教语气。
&esp;&esp;她干脆利落地收拾好治疗盘,起身欲走,腰间一滞,被病床上的少年扯住了一点边角。
&esp;&esp;护士长回头,床上的少年精致到了极点,也憔悴到了极点,似易碎的玻璃彩雕,在金秋阳光下折出美丽而淡薄的斓影。
&esp;&esp;“姐姐,谢谢你照顾我。”他对她展露甜软礼貌的笑靥。
&esp;&esp;这绚烂的笑容令护士长呆愣了片刻,在她意识到之前,脸上已不由自主地回以和蔼的笑,“没事的,以后可不能这么喝酒了。有人来照顾你吗?”
&esp;&esp;少年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倏尔淡去。
&esp;&esp;他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儿护士长,随后躺下来,“我想休息了。”
&esp;&esp;“怎么了?”本欲离开的护士长往他那边走了两步,“哪里不舒服吗?”
&esp;&esp;“没有。你可以走了。”
&esp;&esp;“真没事?不舒服一定要说啊,到时候出血就麻烦了。”
&esp;&esp;季尧懒得再费力气说话,他闭着眼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对方离开的动静。
&esp;&esp;关门之前,她还不放心地叮嘱,“难受一定要按铃,我会马上过来。”
&esp;&esp;季尧的人生一直如此。
&esp;&esp;踏入社会后,只要他笑一下,用亲切的称谓称呼对方,即便是陌生人也会对他献上殷勤。
&esp;&esp;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和优越的外表,季尧很容易获得他人的好感。
&esp;&esp;邱芜澜不是肤浅的女人,可她遗传了邱岸山身上的某些特质。
&esp;&esp;像是邱锦用“哥哥”两个字勾引到了邱岸山一样;
&esp;&esp;季尧察觉到,邱芜澜无法拒绝他唤她“姐姐”。
&esp;&esp;她无疑是疼爱他的,即便这份疼爱,和邱岸山对邱锦的爱一样,完全建立在邱锦的聪慧之上,但爱就是爱,她珍爱他、喜爱他,也怜爱他。
&esp;&esp;季尧利用了这一点。
&esp;&esp;他一直无条件顺从季葶,因为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和她捆绑在一起。反抗季葶会刺激到她,让她失控,做出无法预测的行为。
&esp;&esp;但这一次不同。
&esp;&esp;她被邱岸山的态度吓得发疯,慌不择路下,竟将手伸向了邱泽然。
&esp;&esp;季尧的恐惧丝毫不亚于季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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