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鲛族对王是有感应的,但她怎么觉得,一直以来在沈希仪身上那种玄而又玄的压迫感忽然消失了?
&esp;&esp;旒斯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大声吼道:“你对明烛做了什么?”
&esp;&esp;“旒斯,”索尔达斯安抚地唤了他一声,看向沈希仪:“你在明烛的茶里动了什么手脚?以及,是谁让你造谣,明烛被黑潮附身的?”
&esp;&esp;沈希仪缩了缩脖子:“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esp;&esp;旒斯松开他,猛地在他身前砸下一块宝石一样的仪器,面目狰狞:“测谎仪,你要是说一句谎话,我就剁你一根手指头,你可以试试。”
&esp;&esp;沈希仪吓得把手藏到身后。
&esp;&esp;他不敢试,崩溃道:“不关我的事,是使者让我这么做的,茶是使者让我倒的,那些话也是使者教我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使者?”捕捉到一个新词,阿尔西亚追问:“使者是什么人?”
&esp;&esp;最大的心里难关已经过去,剩下的再说起来就没有负担。
&esp;&esp;沈希仪神情怯怯:“他是突然出现的,在我脑子里跟我讲话,是他说,他是海神的使者,海神选中了我,沈明烛不过是、是窃取权柄的小偷。”
&esp;&esp;“呵。”阿尔西亚冷笑一声。
&esp;&esp;蠢人会让人丧失交流的欲望,阿尔西亚懒得与他多说,只问:“这个所谓的使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都跟你说过什么?”
&esp;&esp;“就是那天我回宫……”
&esp;&esp;测谎仪盈盈闪着淡绿色的光,显示他并非虚言。
&esp;&esp;沈希仪说得磕磕绊绊,每说一句就要小心翼翼看一下阿尔西亚等人的脸色。
&esp;&esp;而随着他的诉说,阿尔西亚几人地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esp;&esp;“沈明烛之前来王宫找我,他就在我眉心这里点了一下,就把使者收走了。沈明烛说,它不是使者,它是黑潮……啊!”
&esp;&esp;旒斯听不下去,握紧拳头忍不住朝他打去,沈希仪吓了一跳,忙抬手抵挡。
&esp;&esp;好在旒斯战力弱,沈希仪抵挡起来不难。
&esp;&esp;不过冲动的何止只有旒斯,阿尔西亚与索尔达斯尚还能忍着不对幼崽动手,止渊却已经忍无可忍。
&esp;&esp;那是沈明烛,是他的王,他怎么能忍受王受此等委屈?
&esp;&esp;连此前最护着沈希仪的望沧都无话可说。
&esp;&esp;沈希仪能敏感察觉到杀意,他害怕得连连后退,哭着道:“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错了……”
&esp;&esp;眼看止渊已经铁青着脸朝他举起了拳头,沈希仪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大喊道:“我知道沈明烛在哪!”
&esp;&esp;藤蔓将止渊的拳头缠绕起来,将他扯到了后面。
&esp;&esp;阿尔西亚上前,强迫沈希仪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你说什么?明烛在哪里?”
&esp;&esp;沈希仪崩溃地大喊:“在断山,他在断山!”
&esp;&esp;止渊问:“你怎么知道的?”
&esp;&esp;“他昨天来过。”沈希仪哭得一抽一抽的,“他说,我现在还没资格成为鲛族的王,如果我确实想当,那就等我长大之后,去一趟断山。”
&esp;&esp;望沧恍然,她上前拂开沈希仪的发丝,他眉心处果然已经不见了月牙似的印记。
&esp;&esp;沈希仪惶恐地捂住额头。
&esp;&esp;他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不是王了,所以才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
&esp;&esp;测谎仪依然淡淡闪着光,显然这段话是可信的。
&esp;&esp;阿尔西亚没有停留,转身往断山处而去。
&esp;&esp;连望沧都松开沈希仪,顾不上他,跟在阿尔西亚身后去寻沈明烛。
&esp;&esp;明烛有事忙着他们,一定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esp;&esp;他们必须要去阻止明烛。
&esp;&esp;
&esp;&esp;【小黑,你知道吗?这个阵法的名字,叫做一线牵。】
&esp;&esp;沈明烛全然不知危险即将到来,兀自和黑潮兴致盎然地聊天。
&esp;&esp;识海里,他们灵魂相连的细线已经完全凝成实质。
&esp;&esp;黑潮能感受到他们的生机已然完全相连,一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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