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端也在一旁附和:“不是小人不肯买,是实在买不到啊。”
&esp;&esp;“是吗?”白云起慢条斯理地转了转手腕上的翡翠玉环,只觉得温凉光滑,“那我昨日怎么在望江楼看见了?他家能买到,将军府买不到?”
&esp;&esp;望江楼便是将军府对面的大酒楼,客似云来,每日不知要用掉多少条新鲜鳜鱼。
&esp;&esp;“这……”陈管事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话,只能求助地看向身旁的林师傅。
&esp;&esp;“夫人有所不知,”林贵胸有成竹,“我在入将军府前也曾在酒楼待过,酒楼的进货渠道不同市集,有熟识的船只特供鲜鱼,故而望江楼有,将军府没有。”
&esp;&esp;“这样啊,那么,那日我让香云带的话也没错了,还真是错怪了二位呢。”
&esp;&esp;见夫人示弱,两人立马打蛇上棍,林贵道:“夫人还年轻,自然是不懂这些,香云在厨房只做切菜的功夫,自然也不懂了。”
&esp;&esp;竟是不管那话是什么就全答应了下来。
&esp;&esp;没脑子的蠢东西。
&esp;&esp;白云起冷笑一声,她那日哪让香云带过话了,何况林贵因病告假不在府中,更是无从得知了。
&esp;&esp;“我记性不好,倒是忘记了那日说了什么话,林师傅可否
&esp;&esp;告知,免得我出口伤人还不知。”
&esp;&esp;陈管事隐隐察觉不对,那日香云回来说夫人发火了,又提及望江楼有菜可补救,未曾说过夫人带话这事。但林贵方才已是默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林贵自然不知了,但话已经出口,纵使是扯谎也要圆过去。可巧夫人又不记得,他怎么说都行,没注意到身旁陈管事的神情,已然脱口而出:“夫人只道淮扬菜太过复杂繁琐,既然鳜鱼难得,以后便少做了。”
&esp;&esp;林贵庞大身躯挡住了瘦弱丫鬟,香云听了他的话便是瞳孔一缩,心中激荡。
&esp;&esp;她当然知道根本没有所谓的夫人带话了,只是看戏到现在,才隐隐察觉到了夫人的意图。
&esp;&esp;“是吗?我怎么记得不是这句话呢。”白云起故作头晕,靠在太师椅上轻揉额角,垂下的密长睫毛挡住了她的眼色,将面前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似乎是让人去买望江楼的松鼠鳜鱼吧。”
&esp;&esp;遭了!
&esp;&esp;陈管事立马接上林贵的话:“是、是有这句,夫人说府中不再做,以后要吃便去望江楼买。”
&esp;&esp;“那昨晚怎的没有呢?”
&esp;&esp;她似乎是真的疑惑,年轻美丽的面容上满是不解。
&esp;&esp;“因为、因为……”一个谎话需要无数的谎话来维系,谎话连篇的下场就是这二人已经被接连不断的问题问得冷汗直流,其他人看他们的目光也愈发明显。
&esp;&esp;白云起慢悠悠地接话:“因为我根本没让香云带话。”
&esp;&esp;许是小丫鬟好意提醒可以买酒楼的菜来补,但既然这两人不听还胡编,就莫怪她了。
&esp;&esp;夫人话音一落便引起轩然大波,场下的人纷纷以眼神交流。
&esp;&esp;林贵连忙推脱,把锅甩出去:“是香云,是香云故意编造的话,夫人,我不知道啊!我、我昨日告假了!”
&esp;&esp;说罢便抓住身后的香云,强硬地把人拉了出来,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
&esp;&esp;陈端闻言暗骂一声,这老东西还可以用告假的理由逃过去,但自己怎么办?!
&esp;&esp;白云起看向身前踉跄几步的香云:“香云,你可有话说?”
&esp;&esp;她上前一步,恭敬地朝夫人行礼:“夫人,香云从未说过陈管事、林师傅口中所言夫人的带话,只是在禀告夫人后又向陈管事提议,可以去望江楼买夫人要的松鼠鳜鱼回府。”
&esp;&esp;“既然是这样,告假不在府中的林师傅又是如何得知的?”美人眉眼带笑,桃色满面,可如此美景却没人敢欣赏。
&esp;&esp;那两只蠢猪终于明白这是个套子,其中一只却仍不死心,继续狡辩:“小人不是故意编造话来欺瞒夫人,实在是做不成松鼠鳜鱼怕夫人怪罪才出此下策!”
&esp;&esp;“小姐,我回来啦!”
&esp;&esp;前厅外传来道清脆响亮的女声,老管家和孙婆婆已经听出来人是谁,看向林、陈二人的目光已经不带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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