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连昼虚弱地回复:你要过来吗?
&esp;&esp;对面立刻发了句语音:不啊,我意思是别让sere粉丝知道。
&esp;&esp;没力气打字,连昼直接拨语音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esp;&esp;那边环境嘈杂,隐隐听见激烈的音乐和架子鼓声,隔着听筒都觉得耳膜被痛击到了。
&esp;&esp;陈霁在爆炸的背景音里努力吼着:“你还好吧,工作还在吗?”
&esp;&esp;连昼返回手机界面,四处点了点,没有发现辞退通知,高悬的心飘然落地。
&esp;&esp;“工作好像还在。”
&esp;&esp;陈霁又吼:“你也就算个导火索,其实他们两边粉丝早就想战斗了!看开点,跟你关系不大!”
&esp;&esp;烧得神志不清的脑袋还在晕眩,连昼愣了好几秒才迟缓地消化了这两句话,于是试探性地问:“所以,没人骂我是吗?”
&esp;&esp;陈霁也顿了顿:“那倒不是。”
&esp;&esp;“……”连昼恹恹叹气,“算了,在劫难逃。”
&esp;&esp;挂断语音,微信又跳出几条消息,被连昼无情划掉。
&esp;&esp;昨晚回来倒头就睡,遮光窗帘笼着,没有留灯,只有手机屏光荧荧地映着她苍白的脸颊。
&esp;&esp;连昼一动不动,直到一分钟后屏幕休眠,整个空间重新被裹进了密密实实的黑暗里。
&esp;&esp;她晕晕乎乎地想起动机性遗忘理论,大概是指人的大脑有自我保护机制,会有意识地遗忘自己不能承受的痛苦记忆,形成受创性失忆。
&esp;&esp;现在回想起采访事故的细节,果然已经记不清了。不记得是怎样离开的,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和sere、和其他工作人员道别。
&esp;&esp;sere的脸是什么样子,不记得了;自己问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esp;&esp;一切都变成虚晃的空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sp;&esp;就在她放任自己沉沦于自欺欺人的幻境时,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esp;&esp;仅仅一点亮光就把这平和的幻境轻易击碎了。
&esp;&esp;理智回笼,连昼终于清醒。
&esp;&esp;问题是不会凭空消失的,只能一步步解决。
&esp;&esp;她先给顶头上司苏西打电话,很快被接起。
&esp;&esp;与预想中的疾言厉色不同,苏西语气如常,反而先关心了一句:“你退烧了吗?”
&esp;&esp;“退了点。”连昼更加不安,“抱歉,苏西姐,出现这么严重的失误,我之后的工作……”
&esp;&esp;苏西停顿几秒,忽然调侃道:“你知道吗,你读错id这几秒,让常规赛的话题热度达到了顶峰值。”
&esp;&esp;连昼懵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esp;&esp;“看热搜没?”苏西说:“这次都吵出圈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esp;&esp;这为什么能吵出圈啊……
&esp;&esp;连昼举着手机,大脑停运,呆滞地嗯、啊、哦。
&esp;&esp;“幸好对联赛没造成什么实质影响,而且话题中心是那两位,不在你身上,你的工作暂时不用太担心。”
&esp;&esp;苏西安慰完,最后还是教训了几句:“这种低级失误不能再有,不然把你发配回次级联赛。”
&esp;&esp;连昼恨不得血书起誓。
&esp;&esp;怎么敢再有呢,一次就足够刻骨铭心。
&esp;&esp;工作的担忧解决,半条命就捡了回来,另外半条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esp;&esp;她心一横,打开微博。
&esp;&esp;经过一天混战,热搜上还残留有几个联赛相关的话题。
&esp;&esp;最高的在热搜第七,“少爷类蝶”。
&esp;&esp;最热博文挂着几张长图,赫然正是曾经掀起过腥风血雨的《少爷类蝶》论坛帖截图。
&esp;&esp;帖子首先从身高体重、皮肤色号、脸型、唇形以及双眼皮形状等外貌特征,论证了sere是蝶神复刻版的真实性;
&esp;&esp;接着,从队内核心位、招牌流星剑刃、对线细节、出装习惯、激进站位等个性特征,再次论证选手迭代是莫比乌斯环的可能性;
&esp;&esp;最后,以sere出道初期微信头像就是蝴蝶图片的包浆截图,极力佐证“少爷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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