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今日不可能要到吃的了。
&esp;&esp;韩信虚弱的拖着身子,扶着墙壁往村中河边走去,打算去河里瞧一瞧有没有小鱼小虾,山路旁边有没有草根、野菜、野果之类的。
&esp;&esp;天气越发炎热,村头,楚国禁卫拿着名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表情不耐的叫来此地里正:“此地可有一个叫韩信的小童?”
&esp;&esp;里正心思想了想,一脸疑惑:“韩信?回军爷,没有这个人啊!我们这儿确实有几户信韩的,却没有什么叫做韩信的小童。”
&esp;&esp;乡野中取名,极少有取什么信的,一般不都是生哪里取哪里,身上有什么特征,就用什么特征取名。
&esp;&esp;生在水边,就叫水生,生在茅厕,就叫茅生,生在山上,就叫山、丘,臀上有痣或者胎记的就叫黑臀,肩膀上、脸上有痣或胎记,就叫黑肩,黑面。
&esp;&esp;或者随便用常见的事物取单字,什么风、云、树、花、草的。
&esp;&esp;再不然取贱名,什么二蛋、狗蛋、柱子,这些名字自古有之。
&esp;&esp;里正想了想,叫信的,小童,却是想不起是谁。
&esp;&esp;禁卫深深皱起眉头:“不对,你再想一想。那小童应该是父母双亡,穷困无比,且是信韩的,他如今大概五岁。”
&esp;&esp;他说着,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小童,衣不蔽体,赤足蓬头,脚步虚浮的走了过来。
&esp;&esp;这小童手里不知从哪里捡来了一根棍子,一手杵着棍子,一手拿着破碗,走一步停一步的,看着怪可怜的。
&esp;&esp;不过这世间可怜的人多了。
&esp;&esp;这世道,饿死个把人有什么奇怪的。
&esp;&esp;楚军禁卫兵不打算管,里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然惊呼道:“军爷,这姓韩的,父母双亡的小童,我们这里,岂不是就是这个韩狗蛋!”
&esp;&esp;狗蛋?
&esp;&esp;楚国禁卫看向韩信,对上他蜡黄枯瘦的小脸,下意识问:“你叫韩狗蛋?”
&esp;&esp;韩信杵着拐杖艰难的站直,他眼睛饿得飘忽,浑身已经无力。
&esp;&esp;听到此问,他却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反驳这个禁卫:“我再说一遍,首先,我不叫狗蛋。其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韩信。”
&esp;&esp;第110章
&esp;&esp;此时,齐国阳武户牗。
&esp;&esp;陈平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如同平时一般,从山野小道中野回来。
&esp;&esp;一路遇到长者,他都会停下,真诚而不失礼貌的打招呼:“伯伯、叔叔好,您用了饭否?”
&esp;&esp;陈平不似贫苦农家出生的农家子。
&esp;&esp;他面色雪白,黑白分明的眼珠又灵动又大胆,半点没有普通农家子的淳朴老实。他五官也生得俊秀,小小年纪便很会说话,接人待物又大方又亲热。
&esp;&esp;村中人倒是有喜欢他的,可是想到他家的情况,便不由叹息。
&esp;&esp;明明他父母双亡,家里穷得叮当响,但他兄长陈伯,就是疼他跟疼儿子一样。家中亡父亡母给兄弟两人留下了三十亩的田地,劳作的却只有陈伯一人。
&esp;&esp;陈平不爱下地干活,就不下地干活。
&esp;&esp;他爱读书,陈伯种地有空余就去乡里做工就攒钱,等攒了许多的钱,就去城里给他买一本书。
&esp;&esp;乡中人见此,纷纷嘲笑陈伯、陈平兄弟倆人。分明家中已经穷得不行了,陈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娶亲都难,还跟养富家少爷一样养着自己弟弟,简直让人觉得好笑之极!
&esp;&esp;不过,陈伯就是一木头疙瘩,任村中任怂恿他让陈平下地,他也没和陈平提。
&esp;&esp;因陈平不在乎村中讥讽,他生得唇红齿白,嘴巴又甜,长久以来,村中说闲话的便渐渐少了一些。
&esp;&esp;乡野小子,从能跑能跳,便是一个劳动力了。偏偏家贫的陈平,反而不用下地干活,整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惹得村中小孩格外羡慕。
&esp;&esp;长者朝他和善一笑:“哦,是阿平呀,我们都吃过了!你阿兄已经做好饭了,正在家中等你呢,你快些家去吧!”
&esp;&esp;陈平笑了笑:“那阿平走啦,各位叔叔、伯伯慢走。”
&esp;&esp;他转身走了十余步,隐隐听到身后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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