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于浩海见父亲不再玩手中的平安炮了,而是皱紧了眉思索,表情严肃,便说道:“我一开始也是强烈反对的,但是眼瞅着ache军队在大安死了成百上千的人,在协助倪瑞康倪总给战士们举行葬礼的时候,他伤痛欲绝,昏了过去,我……”
&esp;&esp;“浩海,我懂你的意思,你年龄尚小,现在还看不得自己的战友流血牺牲,”于凯峰叹了口气,“到我这个年纪,战友离开时的失落是难免的,可是也会麻木,战争的可怕就在于此,是对人性的一种磋磨,可我们不能因为这就丧失原则。这个头儿一旦开了,后面只怕我们收不住,你们来之前,王子殿下甚至使用了白磷,已经被我劝住了。”
&esp;&esp;“白磷?”于浩海不禁咋舌,可想到自己,他也汗颜起来,看方匀父子和闻夕言在不远处在争辩不休,便悄声对于凯峰说,“父亲,说到这儿,我、我要自首。”
&esp;&esp;于浩海莞尔一笑:“军报的事吧?”
&esp;&esp;“啊,您知道了?”
&esp;&esp;“小方说赛尔光被鱼刺卡死的时候,你那表情愣了三秒,”于凯峰笑道,“不止我,你方叔叔也看出来了。”
&esp;&esp;于浩海懊恼地搓了把自己的脸:“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表情。”
&esp;&esp;“已经很好了,只是我们是你们的父亲,你再怎么修炼也难逃我的眼睛,”于凯峰道,“环保局提交的污染源监测报告,大安海域是被痢疾病毒污染的。”
&esp;&esp;“……是的,”于浩海想了想,说,“临出发前,我去医院……采购的,这次就下毒到叛军的鱼池里了,没想到鱼池下面与海域接壤,这才污染了海域,犯下了这个错误,我已经吸取教训了。”
&esp;&esp;于凯峰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自己寄予厚望的大儿子,虽说人人都道于浩海跟他这个做父亲的长得一模一样,但看久了,于凯峰已经从这张英挺周正的脸上,渐渐看出了尹桐的模样来,他心里只觉得浩海是比自己哪哪都好的,就是太过正直了。
&esp;&esp;“你不擅长撒谎,知道吗?”于凯峰忍不住笑了,“傻小子,医院不会卖纯度这么高的痢疾病毒的,不然岂不是天下大乱?”
&esp;&esp;于浩海猛地抬头看着父亲,心里慌了起来。事到如今,即使是跟父亲坦白从宽,他也绝不想把方倾供出来,只是他不知道,单单痢疾病毒这个东西,就不该存在于世上,并不是花钱就能买的通用药物,方倾这毒王的名号真是所传非虚,名副其实。
&esp;&esp;“父亲……”于浩海语气中有些央求,往东面看了看正在跟方匀说话的方倾。
&esp;&esp;“我知道了,只是你方叔叔早就料到是小方做的了,不然我能从那堆化学符号里看出什么痢疾病毒吗?”于凯峰道,“我已经告知统帅你的军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没有提方倾,而你的惩罚结果也出来了。”
&esp;&esp;于浩海知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父亲,其实他不爱撒谎主要的原因还是于凯峰料事如神,在他面前撒谎就是自讨苦吃,听闻父亲以及统帅都知道了军报的真相,他的心里陡然一宽,轻松不少,问道:“怎么罚我?”
&esp;&esp;“一年的军饷。”于凯峰道。
&esp;&esp;“啊?那么多?”于浩海叹道。
&esp;&esp;“你缺钱?刚从我这骗走两个亿。”
&esp;&esp;“都给环保局了,我这一分没留,”于浩海道,“主要是凯文逊跟王俊今年秋天就要办婚礼了,我想我和方倾也最晚不超过那时候吧……”
&esp;&esp;“你爸爸给你们兄弟俩攒了些钱……”
&esp;&esp;“不要,哪能结婚还啃老。”于浩海道。
&esp;&esp;于凯峰嗤笑道:“你就是傻,这次瀚洋回来,还问我有没有什么传家宝可以送给明月,你倒好,我要给你钱你都不要。”
&esp;&esp;“不要,”于浩海道,“我都二十多了。”
&esp;&esp;于凯峰忍笑道:“不过,你接手了ache之后,倪瑞康的军饷归你了。”
&esp;&esp;“啊?”于浩海惊喜道,“多少?”
&esp;&esp;“50万每月。”
&esp;&esp;“这么多?”于浩海这下高兴了,“那扣掉了我的12万还倒多了不少。”
&esp;&esp;“是啊,便宜你了。”于凯峰心道,就这扣罚一年军饷还是他跟巴可达统帅争论半天“争取”来的惩罚,依巴可达的那意思,口头训诫下就完了,但于凯峰坚持要严厉一些。
&esp;&esp;“痢疾病毒的事,我希望您也别怪方倾,他是为了我。”于浩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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