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esp;&esp;他们路上就换了便服,甲士身材高大魁梧,跟在苏子籍身后,二人看起来倒是给人感觉并不违和,像由家仆保护着的公子。
&esp;&esp;以苏子籍这样的俊秀模样,哪怕穿着打扮不算高调,也不会让人觉得这是同等身份的两人。
&esp;&esp;沿官道而下,就是一片农田,却是土屋茅舍周围,门前门后俱都辟了菜园,有农夫刚好从后面转过来,大概是想歇息一会,抬头就看见了他们,先一呆,随后就有些诚惶诚恐地上前。
&esp;&esp;苏子籍看甲士一眼,甲士明白了,和气与这农夫解释:“老丈莫怕,这是我家公子,因喜好农学杂书,出来游学,到了这里,想随便到田地里看看。若是叨扰的地方,还请海涵。”
&esp;&esp;说着,就给了对方一把铜钱。
&esp;&esp;虽对这甲士来说都是小钱,却喜得农夫弯着腰,连连道谢。
&esp;&esp;苏子籍走在前面,任由甲士处理这事,很快就从这处农舍绕到了后面。
&esp;&esp;本该在五月份连绵一片的农田,此刻长的不好,不仅如此,田地里的泥土也明显干了。
&esp;&esp;第434章 有伤天地之和
&esp;&esp;“先涝后旱?”随手抓了一撮土,捏碎了,仔细看着,苏子籍就是暗叹了一声。
&esp;&esp;果然不出所料,才五月份,太阳就这样毒辣,这一路走来,顺安府地界也一直不曾下过雨,这样天气继续下去,怕是随之又要迎来一场大旱。
&esp;&esp;又盯着地面看了看,见旁有农具,他拿在手里,就翻了一下地里的土,结果就发现,土地里有无数像是蜂巢一样的小孔,看清了瞬间,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
&esp;&esp;这种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本能地厌恶,但为了看仔细些,他不得不忍着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继续翻了一片地。
&esp;&esp;“这一片地里竟都是这东西!”居然有这样多蝗虫卵藏在土地下面,这可真是让早有心理准备的苏子籍都不由吃了一惊。
&esp;&esp;“胡闹!”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响起一道男子的呵斥,苏子籍这才回过神来,却没立刻去看是谁,而就这样听着。
&esp;&esp;“你们可认识这是什么?连这都不认识,你们是怎么当官的,又给谁当官?每天待在衙门里,只知道喝茶、看书,你们这叫什么?叫混日子!”
&esp;&esp;“若都是这样得过且过,倒不必留在衙门里,还要装腔作势一番,累不累?不如直接回家去!倒更能清闲自由!”
&esp;&esp;听声音似乎是中年人,而且还是官,苏子籍起身转过来去看,就见在不远处,应该就在刚才他翻土看着时,后他一步来了一群人。
&esp;&esp;周围的一圈明显都是本地的官,个个穿着官服,看样式,应都是六七八品的样子。
&esp;&esp;但无论是六品,还是八品,这些品级却都在此刻被一个人训得抬不起头来,同样的灰头土脸。
&esp;&esp;直到有人动了,之前被挡住了的说话人身影露出来,被苏子籍隔着十几米看到了。
&esp;&esp;不得不说,这个人一现身,苏子籍再次惊讶了下。
&esp;&esp;但不同于看到仿佛地下皆是蝗虫卵时的惊悚,看到这人时,却有些五味陈杂。
&esp;&esp;目光落在明显黝黑干瘦的脸上,这样明显是被太阳给晒成的姿态,实在与官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sp;&esp;更不用说,被围在中间的这个男子,岁数五十左右,袍子撩起来别在腰带上,裤腿更是高高挽着,与肤色一搭配,看着,比起官员,更像上了年纪的农夫。
&esp;&esp;就见这人竟用手直接掰了一块土,指着,给周围的人看:“这就是蝗虫卵!你们也都看到了,满地都是,数不清的蝗虫卵!”
&esp;&esp;“现在不管,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再次孵化出来,将补种的庄稼也都吃得一干二净!”
&esp;&esp;“怎么?还愣着做什么?既知道这是何物,还不速速派人扑灭?”
&esp;&esp;他怒视着其中一个官员:“这武安县一旦起了蝗灾,就是你这个县令的失职!”
&esp;&esp;武安县县令三十多岁,身材微胖,因长得够白,所以算是个白胖子,此刻被这黑瘦上司当众怒喷,心里也有话说。
&esp;&esp;他委屈地回道:“大人,不是下官不尽心,实在是县里没人啊!”
&esp;&esp;“能动用的人力,都组织了去修缮水利,武安县挨着河道,之前涝了时,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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