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对不起,我这边出现了一些紧急状况,现在过不去了,我……”
&esp;&esp;突然地,祝知希被撞倒在地,手里的汤匙和药都撒了,话也打断。
&esp;&esp;什么啊,我又不是要物理滑跪!
&esp;&esp;他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一副滚烫的身体死死压住。
&esp;&esp;“傅让夷你怎么又……”
&esp;&esp;不明白怎么回事,刚刚还乖乖坐着的傅让夷,突然间又失控,像头野兽一样把他撞倒。
&esp;&esp;他压上来的身体是烫的,紧攥住的手也滚烫,但口笼冰得祝知希发颤。那些金属条狠狠碾上脖颈,陷进皮肉里。尖牙磨着,很响,亟不可待地想要啃噬、撕碎,把他吃掉。
&esp;&esp;“知希?你没事吧?”
&esp;&esp;傅让夷明显更加暴躁了。明知道隔着口笼,是徒劳,还是在拼命地咬。
&esp;&esp;“不行……”
&esp;&esp;我还打着电话呢!
&esp;&esp;祝知希用力挣开手,几乎是拿和野生动物博弈的经验自救。
&esp;&esp;支起臂肘,挡开压上来的前胸,制造出空间,喘息之余,他努力伸展指尖,直到堪堪碰到口袋。
&esp;&esp;嗤——
&esp;&esp;他屏住呼吸,握住镇定喷雾,对准傅让夷狂喷一通。
&esp;&esp;很快,那只快把他手腕捏碎的手一点点松开,身体也逐渐脱力,最后重重地倒在了他身上。
&esp;&esp;救命。
&esp;&esp;冰山又压顶。但祝知希这次安心多了,把电话挂断,长长地舒了口气。
&esp;&esp;怀着感恩的心,他拿起喷雾:“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esp;&esp;说完他狠狠亲了好几下瓶子,啵啵啵,特响亮。
&esp;&esp;谁知身上的人又动了动。
&esp;&esp;这可把他吓得不轻,还以为诈尸了,于是赶紧补喷了好几下。
&esp;&esp;现在是彻底消停了。
&esp;&esp;意外的是,喷雾和镇定针剂的效果并不相同,不会使人彻底昏睡、失去全部意识,而是进入一种身体脱力、走神的状态。
&esp;&esp;他推开傅让夷,发现他还睁着眼。浴室里浅金色的暖光透明、澄澈,像白葡萄酒一样洒在他身上,浸透了这副有些狼狈的身体。
&esp;&esp;方才轻佻的双眼此刻红得愈发明显,更湿润了,蓄着水,泪汪汪的,视线却没有焦点,完全是失神的状态。不一会儿,眼泪就顺着他红得有些病态的脸颊淌下来。
&esp;&esp;这是傅让夷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esp;&esp;祝知希有些出神,好像在看一块冰融化。不知怎的,他竟然下意识伸出手,去接他的眼泪,小心地帮他擦。
&esp;&esp;“哎呀,你别哭啊……”
&esp;&esp;很快他发现不对。
&esp;&esp;这眼泪怎么不受控制啊?
&esp;&esp;他怎么都擦不完,越来越多,弄得傅让夷整张脸都湿哒哒的。
&esp;&esp;是因为这个喷雾吗?
&esp;&esp;祝知希翻出出药盒,展开说明书,找到不良反应那行。
&esp;&esp;[本品具有刺激性,使用过量可能会导致患者咳嗽、畏光、流泪。]
&esp;&esp;……我真的在照顾人吗?
&esp;&esp;祝知希焦虑到想咬指甲了。
&esp;&esp;这个本就艰难的易感期,因为有他,好像变得更危险了。
&esp;&esp;等到傅让夷清醒过来,肯定会阴阳怪气: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esp;&esp;可现在的傅让夷却不是。被眼泪浸透的那双眼展露出前所未有的脆弱、无助,好像特别需要他似的。他完全丧失了年长者的稳重与强势,更别提克制。
&esp;&esp;现在的他什么都控制不了。
&esp;&esp;看他红着眼,很安静地流泪,祝知希心里更愧疚了。
&esp;&esp;他挪到傅让夷面前,用抽纸轻轻压在发红的眼睑上,帮他沾掉眼泪,边沾边絮絮叨叨。
&esp;&esp;“傅老师,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我娇生惯养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我只会照顾小动物不会照顾人……”
&esp;&esp;傅让夷躺在地上,脸也贴在瓷砖地板,这看着太可怜了。祝知希把他的脑袋扶起来,没地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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