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玉正好打开了殿门,范鑫伸了脖子,一脸的委屈,“陛下,老奴进不来啊。”
她高高举起的布袋子引起了祁良辰的注意。
“你手上什么东西?”
范鑫只顾傻笑,却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祁良玉一把扯过,晃荡了两下。
“丰城前县丞康勤勤的骨灰。”
然后十分潇洒的就往外继续走,将女帝咆哮的声音和范鑫劝说的声音一概抛之耳后。
······
“良玉姐姐!”
刚出了文华门,后头就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
祁良玉皱了皱眉,然后转身弓了腰,“见过凤后。”
安从言身子晃了晃,似是被她这副有意拉开距离的模样伤了心,又似因为认清了事实,而难以接受。
迟迟听不到他的声音,祁良玉又拜了拜,“凤后若无事,本王就退下了。”
然还不等她转身,安从言又再次开口。
“良玉姐姐,你与我就非要这么生分吗?”
祁良玉总算抬头看了他一眼,美人含泪,是让人怜惜的模样,可惜,拨动不了她的心。
她开口道,“您如今已是凤后,不该与臣子如此靠近才是。”
安从言眼眶迅速泛红,“良玉姐姐,你就非要这般吗?”
“这凤后之位本就是哥哥的,我并不想要这个位置,我只想嫁给”
“凤后慎言。”祁良玉看着她,眼底藏着一丝冷漠,“母皇曾说,你安家子将来是要做凤后的,但从未说过,那人必须就是你的兄长。”
“何况,我与皇姐不可能同娶安家子,即便你兄长还在,我与你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我从始至终只将你当做了弟弟。”
“祁良玉!”安从言怒吼,气的整个脸通红。
祁良玉只略略行了礼,道一声,“臣告退。”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她走远了,安从言身边才多出一人。
安从言看了他一眼,脸色冷淡,“梅澄可安排好了?”
那宫人摇了摇头,“梅澄没要银子,他说,他弟弟妹妹如今都已经成了家,他即便是出去了,也没有能去的地方,所以托我向您求一份恩典,只要还能在您身边做事就行。”
安从言嗤笑一声,“蠢货。”
“行了,他既不想出去,就安排一份清闲的工作给他吧,只是这凤宫以后莫要让他再来了。”
那宫人点头,又听他说道,“还有,以后梅澄这名字也莫要再叫了,让他改了吧。”
“是。”那宫人应声下去。
祁良玉出得宫来, 海一就在宫墙根上守着。
一见到她出来,脸上的笑是怎么都挂不住了,“主子。”
海二牵着她的闪电站的稍远, 闪电见她骑着别的马,高声嘶昂了两下, 海二都险些没拉住。
祁良玉却喜不自胜, 当即下了马朝它走过去。
闪电见她过来, 又是烦躁的跺着蹄子, 直到她到了跟前, 才安静下来。
祁良玉接过马缰,脚尖一点就飞身上马,闪电也似拘了很久, 撒着蹄子就跑了起来。
可惜的是,她陈王府离皇宫也就一条街的距离,盏茶都不到的功夫, 就到了。
闪电还没跑的欢,在影壁处闹着脾气,海三怎么都拉不走。
祁良玉笑了笑, 抱着它的马头好好的安慰了一顿,“乖, 明日就带你去西郊撒欢儿。”
也不知是安慰起了作用,还是真听懂了, 闪电没再继续闹, 还喷了个响鼻, 乖乖让海三拉走了t。
“王爷。”王府的大管家海林眼眶发红的站在大门口的石狮子旁。
“海林。”祁良玉冲上去将海林一把抱起, 抱着小老太太连转了几个圈。
“放下,放下, 晕了,晕了。”小老太太连连尖叫。
祁良玉依言放下,老太太扶着石狮子,双眼湿漉漉的看着她。
“海林,你太瘦了,要多吃点。”祁良玉朝她叫道。
“好,好。”老太太连声叫好,却不知道是应下了她的话,还是因为她回来了。
这时海一跟海二才赶到了。
海一还没下马,就冲海林说道,“娘,主子刚回,你让她进去休息啊。”
“哦,对对,你看我,哎。”
老太太边埋怨着自己,边领着祁良玉进门,“王爷,热水和膳食都备好了,你是先吃还是先洗澡?”
祁良玉勾着她的肩,不吝夸赞,“还是海林你最好。”
又告状道,“你不知范鑫那老家伙,就顾着她的陛下,我想先回来换个衣服都不行。”
海林跟她同仇敌忾,“这老东西,下次遇上了,我替你骂她两句。”
“行。”祁良玉哈哈大笑,“是得好好骂骂。”
海林是范鑫的表姐,如今做上掌宫大嬷嬷的范鑫,估计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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