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内心估算着泥瓦匠的薪资水准,而工程量有多大,赵传薪连续又掏了几把:“差不多一千块了,再多一分钱也没有。哎,今天真是大出血了,让我这种贫农身份的人内心十分不安。张榕,快再去喝一杯替我压压惊。”
&esp;&esp;张榕:“……”
&esp;&esp;梁敦彦眨眨三角眼,咳嗽一声说:“赵先生,你这人是懂爱国的。爱国不光需要情怀,也是需要实际付出的。北洋大学虽然是朝廷资办的学堂不假,可培养出的人才,却未必只是向朝廷效力。这,想来你能懂吧?”
&esp;&esp;说的也是,赵传薪脑袋转了个弯。
&esp;&esp;时代的进步,离不开教育。
&esp;&esp;清廷再有个三四年就完蛋了,三四年最多三四批学生毕业,即便自己资助,他们也无法逆转清廷的命运。
&esp;&esp;肉还不是烂在锅里?
&esp;&esp;想到这,他忍痛又抓出约么两千块:“不能再多了,这些钱足够你置办好些书本了。”
&esp;&esp;梁敦彦喜笑颜开,将钱熟练的一划拉,找自己的箱子装了进去。
&esp;&esp;赵传薪脸颊颤了颤:“梁校长,你搂钱搂的这么娴熟,莫不是经常中饱私囊,侵吞学校的公财?”
&esp;&esp;“休要胡说!”
&esp;&esp;“呵呵,你吞也不要紧,但就是千万别吞我的钱,那是会遭雷劈的。赵某还有个绰号,叫混元霹雳手,了解一下?”
&esp;&esp;“没有的事!”梁敦彦不跟他胡搅蛮缠,岔开话题说:“你不是要用电报么?我带你去。”
&esp;&esp;赵传薪一拍脑门:“对,对,差点忘记了。”
&esp;&esp;三人来报学校的电报室。
&esp;&esp;赵传薪转身对梁敦彦说:“梁校长,麻烦你出去,您老怎么一点不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
&esp;&esp;梁敦彦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儿多。
&esp;&esp;但还是说:“电报员是我们学校的,想知道老夫早晚会知道,但老夫不屑窥视他人机密。”
&esp;&esp;这时候旁边默不作声的张榕开口:“电报员也可以出去,我会发电报。”
&esp;&esp;梁敦彦:“……”
&esp;&esp;梁敦彦和电报员都被赶了出去。
&esp;&esp;张榕坐在电报员位置上:“赵先生,发什么,发到哪?”
&esp;&esp;赵传薪给了他地址。
&esp;&esp;说:“在吗?”
&esp;&esp;张榕微微错愕,旋即问:“然后说什么?”
&esp;&esp;“就俩字。”
&esp;&esp;张榕直接就不会了。
&esp;&esp;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这么发电报的。
&esp;&esp;港岛。
&esp;&esp;玄天宗的收发室。
&esp;&esp;电报员拿起内容,匆匆来到李光宗办公室:“副掌门,天津卫北洋大学来电报了。很古怪,就两个字——在吗?我要不要问问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李光宗闻言笑了:“不必问,这是咱们掌门。”
&esp;&esp;电报员:“啊?就说了两个字,您就知道这是掌门?”
&esp;&esp;李光宗笑而不语,跟着电报员来到收发室。
&esp;&esp;“回复掌门——在。”
&esp;&esp;电报员无语,照办。
&esp;&esp;“交代你一件事。”
&esp;&esp;“啥事?”
&esp;&esp;“之前我们在火车上,遇到过一位秋姓女侠。你去劝劝她,咱们可以出资让她去西洋留学,今年或可幸免于难。”
&esp;&esp;深知赵传薪鬼神莫测之能的李光宗,对赵传薪预测未来的能力深信不疑。
&esp;&esp;当即道:“以什么名义?”
&esp;&esp;“她现在应该正在办报,就说这是慈善会助学活动,让她深造后回来更好的办报。”
&esp;&esp;“收到,还有一件事需要向你汇报。”
&esp;&esp;“但讲无妨。”
&esp;&esp;“有个叫赫伯特·庞廷的洋人,说你答应资助他当导演,来港岛找到了我。经我印证,他的话属实。我给他置办了拍摄设施。你准备怎么安排他?”
&esp;&esp;至于李光宗在没有任何书信和文件的情况下,是如何印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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