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想问你,无情的腿,还能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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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布衣浪子不是戚少商。
崖余
无情失踪了。
视无情为兄长,与之形影不离的四剑僮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六扇门的人不知道,神侯府的人也不知道。
诸葛正我唯一知道的是,无情失踪之前最后一次现身是在京郊。
京郊有金风细雨楼,有苏梦枕,有小饭馆,有狄飞惊。
这些人中没有人会挟持无情,金风细雨楼不会,六分半堂不敢。
除非他自己不想被人找到。
无情是自愿消失的。
这是诸葛正我得出的结论。
但问题是,为什么?
诸葛正我不知怎的想到了宋雁归。
满汴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不久前从熏香阁高调带走了李师师,直到日头西沉时才将人好生送回阁中,还给小甜水巷每座青楼的姑娘都带去了新鲜采摘的莲蓬。
天下第一的人物,新鲜活泼的礼物,无关风月,别开生面。
诸葛正我知道这个消息,还是恰好听到追命将此事当做风流韵事说与冷血听。
诸葛正我知道的要更多一些。他那一天有急事入宫觐见,意外发现原本内侍声称要彻夜修道的天子竟破天荒出现在了御书房。
他当然知道天子所谓的彻夜修道,实际是出宫夜会李师师的惯用借口。至于天子为什么临时改了主意,诸葛正我只能猜测或许是天子担心行事不可捉摸的宋雁归万一突然对自己不利。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诸葛正我冷不丁想起初次见到宋雁归那天,对方在离开神侯府时做出的保证,她说她暂时没想过要造反。
暂时。
这丫头说话向来无忌,难得严谨措辞,不免令人心生疑窦。
当时为什么没有留意呢?大概是被她后面所述的那个故事吸引了注意。
无情的失踪,会和她有关吗?
想到无情不为人知的身世,诸葛正我眉峰紧紧皱起,心底前所未有地感到一阵不安。
这时候,他还没有想到这件事机缘巧合,还有楚相玉在其中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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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笛起山前。
宋雁归找到无情的时候,他正在北崖山顶陡峭的崖畔茕茕无依地坐着。
茫茫山风呼啸席卷,白衣青年坐于轮椅中,墨发飞扬,目光遥遥望着巍峨群山,没有着落。
宋雁归心头一紧,几乎以为他是准备在这里跳崖。
悄无声息地靠近,在无情手中的暗器只距离她眉心半寸的时候,他认出了来人,只差毫厘,以独特的巧劲收回暗器。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白衣青年淡声问。
“楚相玉在你身上撒了些东西。”卖得毫不犹豫:“他让我来找你,原话说的是,‘务必赶在诸葛老贼之前’。”
无情放下玉笛,声音里有无奈的笑意:“不许对世叔无礼。”
宋雁归从善如流地应“好”,山顶罡风正烈,她抱着臂,眼角余光时不时瞥一眼前方的轮椅扶手,生怕自己一错眼他就跳了下去。
“咳咳,那个,盛兄啊。”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建议:“宋某以为活着还是很美好的。”
无情闻言终于抬头朝她瞥去一言难尽的一眼:“你以为我打算轻生?”
“所以不是吗?!”她瞪大双眼,在对方一脸无语的表情里震惊道:“那你一个人没事跑这里来干什么!对着悬崖吹风是什么癖好吗!”
“是啊,吹风。”无情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仿佛觉得逗她是件很有趣的事:“怎么,宋大侠不知道吗?”
“别开玩笑了。”她微微抿唇,收起夸张的表情,轻声正经道。
“别那么看着我,谁听到那样的事情能没反应?你才多大,不过和雁归大侠我一般年纪。”
楚相玉是怎么认出无情的呢?无情长得像哲宗皇帝,或是他的生母?应该是生母,赵煦的样貌看画像不过端正,只能是子肖其母,容颜昳丽。
“楚相玉和你是怎么说的?”无情忽然有些好奇。
“他问我有没有办法治好你的腿。”她如实交代,见无情没有异议,忍不住还是伸手把轮椅朝安全的地方推了一段距离:“当然,也把他对你身世的猜测告诉了我。”
其实就算他没加上那个推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日与方歌吟的一战,是无情阻止了温晚出手,否则她就算能来得及阻住方歌吟的剑,也拦不住温晚的掌。
无情救了王怜花,也是他和冷血拖延了时间,等到了带着圣旨而来的诸葛正我,从蔡京和六分半堂手中救下了她。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感君义重,有恩必报。
这是她一贯奉行的原则。
无情微微一笑,转而提起一桩似乎毫无关联的旧事:“雁归,你知道世叔为什么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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