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申首辅也是苏州府的,这里面又牵涉到……”
冯时可听着林教授信口开河指点江山,从明晚的王、赵之会一直扯到了数年之后的内阁大势,不禁一愣一愣的。
不知不觉下意识的说了句:“伱一个连入门都没有的十八岁小打手,对政治懂得还真踏马多!
怎么什么事到你嘴里,都能成为政治阴谋?”
林泰来小声自言自语嘀咕了句“这才到哪,若我发起狠,连这次文坛大会都能变成政治阴谋”。
然后他立刻转而又道:“赵用贤如果是张江陵相公的门生,那也是隆庆五年进士吧?
他居然和冯二老爷您是同年,看他已经连续蝉联两届五子,朝着文坛盟主发起冲击了。
而冯二老爷还在为最后一届衰败没落时期的五子名额而奔走,真乃同年不同命也!”
冯时可黑着脸,从袖中掏出一张札子:“你看这是什么,它叫请帖,上面有你的名号!现在要撕了,没了!”
林泰来一把将请帖抢过来,连声道:“说正事,说正事!冯二老爷你刚才不是说过,还有几件事?”
冯时可喝了几口茶,然后继续说:“第二件事,戚少保你也知道吧?戚少保就在苏州城,跟着王老盟主一起来的。
在姑苏驿我又听说,戚少保要去找你。你千万要小心,绝对不许对戚少保出手!”
林泰来回应说:“已经见过了,不然冯二老爷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从南濠街躲到校书公所?”
冯时可惊吓的说:“你真把他打了?然后躲祸?”
只听到“当啷”一声,旁听的徐总管手里茶杯落在了地上,面色如白纸。
如果林教授是躲祸,校书公所就是窝藏犯!
林教授长叹道:“一言难尽!他死活非要传授给我枪法,而我志在文坛,无意习武,不愿意接受。
所以冯二老爷你大可放心,是我躲他,不是躲祸!先说其它事情!”
冯时可不能信,“死活要传你枪法?怎么听得又像是鬼话?”
林泰来言简意赅的说:“总而言之,没事,勿惊!”
冯时可有点忍无可忍的吐槽说:“其实我就不明白,你一个十八岁的小打手,破事怎么如此之多!
一堆堆的说不完,真有点后悔认识你了!
还有另一件事,昆山顾家托我传个话,请你放过从金陵偷渡来的三美之一杨美。
这杨美是顾家的家班出身,渊源深厚,看在我面子上,你就别去骚扰杨美了!”
这就是人情世故,林泰来也只能表态作罢,但还是忍不住吐槽说:
“苏州府昆山县的人,为何不直接来找同为苏州人的我,反而要通过你这个松江府的人来传话?”
冯二老爷不明所以但理所当然的说:“有什么问题?昆山和松江府也很近。”
然后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抱怨说:“总算把你的破事说完了,耽误我多少正事的时间!”
林教授打了个哈欠,淡淡的说:“我这样的清雅人,对俗人的正事没有兴趣。
你们谈吧,我要修身养性,准备明天与人比试文才了。”
冯时可看着林教授的背影,奇怪的问徐总管:“这什么情况?”
徐总管着急从冯大户手里赚钱,就随便答了句:“王二公子约他文斗,他就兴奋了。”
冯时可“哦”了一声,没有多想,只要是文斗就无所谓。
主要是姓王的太多了,比如吴县四大家族之一的东山王家,就不知有多少王二公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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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磊落的被……
次日清晨,林泰来从好梦中醒来,感觉今日精神状态很好,是个适合文人比斗的日子。
昨日王二公子约的是酉时初刻,大约相当于下午五点到五点半。
林泰来有点激动,今天将是历史性的一天,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文斗。
无论是诗词,还是对子,尽管放马过来!当然如果是书画,就直接认输!
距离下午五点有点久,但林泰来谨记冯二老爷的警告,今天绝对不再另外出去惹事生非,以免又出了风头。
至于跟王世贞老盟主的次子会文,纯属小儿辈往来,应该不至于抢王老盟主的风头。
那王二公子心里肯定有数,也不敢抢他自家老爹的风头。
再说王老盟主今晚又要同时约会金陵三美,又要与赵用贤公开决裂,别人谁能抢走他风头?
为了保险,林教授连白美人家都没去拜访,还暂时切断了与五龙茶室的联系。
就这样,林泰来安安静静在校书公所的侧院,一直呆到了申时。
然后他才换上了干净的新长袍,准备出门赴约。而张家兄弟习惯性各背着一个皮囊,跟随出门。
林泰来便道:“今天赴约是文人之会,不必带上双鞭。”
张家兄弟答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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