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拉着朗倾意直说个不了,书青好歹劝着拦着,才叫她们收了好奇心。
才到朗府门口,朗倾意下了轿,便看到门边有个熟悉的身影,她留神观察,发现竟是柳延青。
书青悄悄拉了她的衣袖,解释道:“别院无人居住,想来他也无处可去,小姐莫不如收了他吧。”
见朗倾意露出惊诧的神情,书青这才尴尬地笑道:“奴婢是说……收留……”
说话间,柳延青已经走上前来,恭敬行礼道:“主子。”
朗倾意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便笑道:“柳侍卫也在这里?”
柳延青点点头,面色沉着,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红润:“奴才来守护主子安全。”
他鼓足勇气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朗倾意,又低下头去:“恭喜主子。”
朗倾意发觉他的神色雀跃,像是在为她欢喜,她便也笑了笑:“多谢,辛苦柳侍卫。”
她才要走,柳延青忙拦住她,犹豫片刻后,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来,是青玉色,散发出好闻的草药香气。
“这是?”朗倾意有些意外。
“奴才家贫,没有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柳延青低声说道:“这是奴才父母亲手做的,能驱虫,治湿寒。”
“就当是不甚重要的小玩意,恭贺主子回归朗府。”他说了这么多话,一时间汗湿了手心,他手上拿着荷包,仍举着手。
朗倾意才说道:“多谢。”书青马上将荷包拿过来,替朗倾意夸赞道:“柳侍卫有心了。”
朗倾意也笑着点点头,礼貌说道:“我须得回去了。”
她片刻不停地迈入门中去,柳延青期盼的神情随着她的身影没入门中,直至消失不见。
朗府对面不远的巷中,几个人面色冷静地看完眼前一幕,低头耳语了几句,随即有两个人转头去了。
一切顺利
寒风渐起, 薛宛麟走在薛家东西府相接的小巷中,见地上已是一地落叶,枯黄卷边儿,随着寒风在地上涌动, 有几片落叶剐蹭在地面, 发出碎裂的响声。
贾渠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见他忽然停下步伐, 转过头来, 便更加小心地弯着腰:“大人?”
“可还顺利?”薛宛麟沉声问。
“回大人, 一切顺利。”贾渠面上止不住的笑着:“朗姑娘回到娘家之后, 送信方便了许多。”
“朗家周围竟无什么耳目?”薛宛麟似是有些不信。
“耳目自然是有。”贾渠分析道:“但一是因着在朗府, 行动不便;再者,朗府周围的人似乎并是侍卫更多。”
薛宛麟点了点头,沉吟半晌, 先是觉得朗倾意的主意十分有效, 随后又觉得心中不安。
他从怀中掏出两封信来,递给贾渠:“送到她那边去。”
贾渠答应着, 薛宛麟又吩咐道:“当心些。”
贾渠口中说“是”, 才要退下,便听见薛宛麟又开口吩咐道:“太太近几日寻的几户人家, 想办法打发了罢。”
贾渠才想一口答应,及至听完了, 又张着口没说出话来,见薛宛麟对着他看,他再也忍不住,直接说道:“大人,您饶了我吧。”
“这件事再办下去, 怕是要把太太气出个好歹来。”贾渠哭丧着脸诉苦:“太太昨儿看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要是再办几次,太太怕是要把我打发出去了。”
“大人您还是自己看着解决吧,这次奴才是真帮不了了。”贾渠知道薛宛麟是个好说话的主,也不藏着掖着,说完了,两手一摊,站在原地不吭声。
薛宛麟细思片刻,知道贾渠说的是实话。
况且贾渠已经替他回绝了许多回,这次倒真是要看他自己了。
叹一声,薛宛麟抬起宽大的衣袖,捂住口鼻,轻咳了几声。
“天气转换极快,我怕是着了风寒了。”薛宛麟看了贾渠一眼:“去请孙太医来。”
孙太医与贾渠交好,说话极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
贾渠答应着去了。
横竖这两日休沐,薛宛麟也无事可做,晌午孙太医来了后,嘱咐他静养,他自然便回绝了那几个上门说亲之人,在府上安静度日。
贾渠遣人安排了夜间送信,又忙着回到府上来,迎接薛宛硕。
薛宛硕本就腿脚不好,两月前受了杖刑后,薛母心疼他,便叫他告了长假,歇在府上。
近几日天冷,他也不爱往外头跑,倒每日来东府给薛母请安,两人悄悄谈许多话儿,倒像把薛宛麟孤立在一旁。
“早知道当日他这般不听劝,娘便去跟着你住好了。”薛母喝着滚热的茶,嘴里说的也是烫话。
薛宛硕也是颀长的面容,只是比薛宛麟苍老许多,人到了中年,一无官职加身,二无妻妾子女,自然要更操心些。
他端着热茶,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面上的皱纹也跟着颤动起来。
“依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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