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悻悻把手收回来,不敢乱碰一点。
两人床上玩着呢,外头管家敲门了。
“小誉,老宅出事了。”
岑中誉处理完老宅事直接回英国了。
王野说想跟着去,压根没处找得上人。
像失联了。
发消息会回,但回的很慢,基本都是隔一天,半夜里回他。
王野说明天就买票过去找他,他说他忙的起飞,甭来。不让他过去。
到第四天。
王野就开始丧了。
好像人被抽了精神气,干啥啥不得劲,公司的事不想管,也不去,李姐那边发消息也懒得回。
唯独管凤给他发消息,他精神一点。
这下,连米阳都看出他不得劲了,提议。
“要不,找赵正再干一架吧,往常你不都这么回气的嘛,我帮你探探他现在在哪。”
“没劲。干不动。”王野瘫倒在沙发里。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得劲。
又来了,这种感觉。
离了他誉哥,他就好像活不了了。
就想黏着他,往死里黏着他,可现在还要看他心情,看他时间。
他不让黏,王野一点辙都没有。
“那小子,刘什么,小明是吧,他演出还去不去啊。我可是给你叫了不少人呢。”
“去,去吧。”再这样下去要废,得找点事做。
演出当天,那是人山人海地热闹。
首演挺成功的,场子里嗨成一片,刘明年这小子到底有两把刷子。
时代不同了,他长得帅气,嗓子也确实好,开个直播都有钱赚,喜欢他的人还不少。
台上激情翻涌,馆子里灯光和雾气云涌,身边米阳和人嗨笑着,随着摇滚音乐声上下摇头。
在一片盛大的喧闹中,王野立在那处,直观地感受着周遭事物的动荡起伏,他的面上却是莫大的沉静。
心是静的,情感怎么不是呢。
好像非得是这个时候才能突出他内心深处的寂和寥。忒明显。
天地万物的摆动都不如他这一刻的情感无声流泻,他把头一抬,想得太明白了。
内心情绪的挣扎再收缩不住,索性随着乱动剧烈涌动出去,是一种爆炸式的释放。
直炸得他整个人焦成一片,不知道怎么收尾。
就一个念头。
想见岑中誉。想他。
这么快乐的景和事,想和他一起做,一起玩。
米阳很会来事,晚上是一场小的庆功宴,包了个别墅趴,把刘明年乐队那帮兄弟和兄弟的兄弟都请来,大家伙乐了一整晚,都玩嗨了。
院子里头的巨大露天泳池,米阳在里面和人嬉戏,玩了几个来回。
王野今晚却是独一份的异常。
他坐在岸上沙发座里,按着额头,看着身前的狂欢,一个劲在发呆。
刘明年来找他,王野回神,刘明年关心他:“野哥,你咋了。”
“哦,没事,工作上的事。有点忧心,没事,你去玩你的,我再想会儿。”
刘明年盘着手里的沙包:“哥,工作上的事我帮不了你,但我不想你那么愁,你要是愿意跟我说说——”
米阳带着一身湿漉的水汽坐到刘明年身边来,手按上他肩膀:“害,别理他,他又犯病了,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权当他大姨夫来了,走,下水,姑娘们喊你呢。”
刘明年撇开他手,往一边靠了靠:“阳哥,你去玩,我跟野哥再说会儿话。”
王野站起来了。双手炒了炒头发,一通抓。
“饿了,整点吃的。”
刘明年阳光十足,笑:“吃点烧烤,我陪你。”
要不说弟弟会照顾人,刘明年烤着串,伺候着王野吃。
王野暴饮暴食,一口气喝了两瓶冰啤酒,胃里舒服了,人也好像好了。
刘明年不想王野烦,尽跟王野说乐队里好玩的好笑的事,王野被逗得也乐呵了点。
“野哥,我挺谢你的,这段时间老给我鼓励。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听阳哥说你喜欢吃大闸蟹。”
“昂。”
“我托人整了好一些,明天我拎到你家去。今年的大闸蟹,我包圆。”
王野拉着串子吃着玉米粒,笑了:“行啊,你小子,我没白疼。”
叮铃。
王野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人都怔了,像被定住了。
草草放下玉米串,王野退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是岑中誉来电。
说怪也怪,王野都好点了,可看见来电人姓名,把电话一接,听见声音,隔着几万公里的距离,在世界的两头,完全不受控地,他猝不及防又破了功。
心上湿了。眼睛便也湿了。
“喂,誉哥。”
岑中誉静了静。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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