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阿丑有想过,那天明明是先得了炭火,她心情好愿意分享给蛇鼠蜘蛛,才被说是有善心。
“桀桀桀——”阿丑偷笑,其实老婆度她时也并非有条件,还是白白给过好处的。
阿丑决定这个冬天,要让所有受冻的百姓们也都有炭火,于是她潜入国库,潜入各地官吏的仓库,将粮食和柴炭盗走,看谁家缺就往谁家扔一袋。
把多的给少的,不就所有人都有了吗?把皇帝的东西分给别人,管他是好还是坏呢,谁让他多!
这么做不到一个月,阿丑又被太白金星找去天庭,说她此举扰乱人间秩序。天子病重,妖魔现世偷盗国库,人心惶惶,而人们却愿意拜这个妖魔。
丑娘娘到底是什么神仙,人间流言诸多,掌握笔墨的文臣们说她是妖魔,是不应该供奉的邪恶。
阿丑听了气急,跺脚道:“我瞧见他们每年、每个月都会问人收粮食收钱,那时候怎么不说是他们扰乱人间秩序?他们是妖魔?”
“皇帝乃是天子,天命所归,享受天下供养也是应该。”
“呸!放屁!”阿丑立刻反驳道,“什么天命所归,我上一次来天上,不就是因为救了如今的皇帝被你们要问罪吗?”
“你……阿丑!天庭仙家之地,怎能说如此粗鄙之语。你走吧,此事不计较你过错。”
阿丑自觉占理,可他们不讲道理。她虽离开天庭,心里头却越想越生气,想不明白为什么神仙们格外针对她,分明之前还因她天地新灵的身份而优待,说想借她应劫入世……这么多年过去,根本没有几个神仙因这事找过她,只找过麻烦。
难道,他们不想入世?
阿丑颇为烦闷地回到自己的山头,看到观音正在山上树林收集露水。
这几十年阿丑忙着观察好皇帝坏皇帝,常在天庭,有时候回人间也忙于各地信众的心愿,她总是很烦躁,又找不到根源。
阿丑很少往落伽山去了,不是她太忙忽视了菩萨老婆,是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菩萨就已经在这山头。
人间说,老夫老妻之间心有灵犀,所以阿丑认为是因为与菩萨结为夫妻多年,形成了这样的默契巧合。
“阿丑。”观音见她坐着柳叶舟飘下来,唤了一声。
诸多不痛快,看到菩萨老婆已经等在这,便好多了。
“老婆!”阿丑从柳叶舟上跳下去,见菩萨只轻轻一挥手,便卷起一阵清风将她托住,对她的鲁莽无奈摇头。
山林清净,鸟语花香,只站在这里都感觉平静安逸不少。
对于阿丑坚持想要帮人们把日子变好这事,观音是感到欣慰的,也乐于她走上这样一条正道。可阿丑越是执着于这件事,就越是烦恼。
观音指尖微动,树叶上收集的露珠形成一杯清水,递到阿丑面前。
阿丑接过水饮下,清凉的露水抚平诸多怒火,她思量着,自己以前不实现心愿的时候,分明是拿钱不办事,从未被指责。如今认真回应信众心愿,想让人们和自己一样过上好日子,怎反而被挑刺。
“我许久没回长安,我买的宅子还被官吏收走了。我去要回来,他们还说我是邪魔,聚集了好多人要打我呢。”阿丑气愤地说着,想到了什么事,她将老君炼制的法宝掏出来,缓和了些许心情说,“老婆你看,这是老君帮我炼的法宝,金刚琢!可厉害了!”
观音看她手中拿着的只是那一条熟悉的项链,上面有一层障眼法。
观音没有揭穿这个谎言,也能理解老君的顾虑。
“嗯,是个很不错的宝贝。”观音点头,自己的华宝项链并不及金刚琢那样能偷袭能收走法宝,不过是寻常的避难避灾,水火不侵。
阿丑将“金刚琢”收好,又打起了菩萨身上首饰的主意,想着再去找老君炼一个法宝。可端详一阵,以前璀璨夺目的耳坠没有了,耳朵格外朴素地空着。
阿丑以前好奇菩萨的耳垂那么长是不是被首饰拉扯的,她就拉扯自己的耳朵格外痛呢,她想过要提醒菩萨老婆摘了耳环,后来兴许是没再见到耳环,也就忘记了这回事。今天想着要顺走耳环,才惊觉,怎么老婆已经很久很久没戴首饰了。
“老婆,我已经很久没见你戴耳环了,为什么你的耳朵仍旧像是被拉扯着。”阿丑印象里其他几个菩萨的耳朵好像也这样,就连疙瘩头的耳朵也如此,可未曾见佛祖戴过什么耳环。
观音说,耳根唯有圆达通透才能聆听更多世间的声音,是修行者的慈悲外显。要说拉扯,便是被苦海里的众生拉扯着,是他们上岸的稻草。
“那么多人拉扯着,得多大的力道呀。”阿丑扯了扯自己的耳朵,一个人的力量已经耳朵很痛了。
她踮起脚提高手臂,两只手分别试着将耳垂略微托起来,好似这样就能减轻拉扯的力道。阿丑盯着那耳垂看,背后的阳光照来时透出晚霞一般的颜色,让这尊菩萨多了几分人间的色彩。
“你抱我一把,我想看仔细些!”
观音没有应下,因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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