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苒认真地看着她,眼底藏着点池晚棠看不透的情绪,你能再弹一遍么?
啊,当然可以。池晚棠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有些手足无措,那个,你随便坐。
谢苒摇摇头,只是走近几步,靠在了钢琴侧面的落地窗旁。
这个位置刚好能看清她动作与神情,池晚棠也注意到了这点,有点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深吸了口气才重新把手指放回琴键。
她弹琴的时候很专注也很投入,轻柔的音符自她的指腹流淌而出,瞬间就把人带入到了原曲的情绪之中。
谢苒站在一旁,听着熟悉的乐曲再次在耳边奏响,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触。
就在一年前,她还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和这个人产生任何交集了。
却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在今天才让她发现,自己最想找回的人,其实已经悄悄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许是少女的目光太过炙热,池晚棠弹完一曲,下意识偏头看了过来。
谢苒。池晚棠怔了怔,压低了些声音,你怎么了?
嗯?
感觉你好像不太开心。池晚棠不太确定地望着谢苒,只觉得她的目光比平时更加深沉,这首曲子的基调是比较沉,要不我换首轻快点的给你听?
不用。谢苒垂下眼帘,遮掩了眼底的情绪,我没有不高兴,你继续练,不用管我。
哦。池晚棠琢磨不透她的意思,但莫名觉得她和自己说话时的态度,有些奇怪。
好像有点不太自然?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下一刻,她的思绪就被另一件重要的事所占据了。
对了谢苒,你今晚还有空吗?我可能还得来找你问题。池晚棠越说越不好意思,声音都小了几分。
可以,你直接过来就行。几秒钟的功夫,谢苒就已经完全收敛了情绪。
池晚棠见她神色如常地应下,也没再多想:那我还是九点来找你,可以吧?
嗯。谢苒微微点头,摸出手机看了眼,我还有事,一会儿见。
好。池晚棠目送着她离开,半晌才收回了视线。
只是她的目光还是没来由地掠过了刚才谢苒站着的位置,不过就这一眼,却让她连带着心跳都漏了一拍。
池晚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地毯上躺着的那枚胸针,久久都没能回神。
这个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池晚棠踉跄着走上前,视线停留在那枚胸针上,心跳如鼓。
半晌,她才蹲下身,拾起了地上的东西。
微凉的触感在掌心蔓延,池晚棠盯着胸针上那两片暗红色的花瓣,呼吸一滞。
怎么可能她喃喃说着,语气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这是枚以茉莉为主要元素设计的胸针,也是池晚棠第一次亲手制作的饰品。
她记得当时选择茉莉,还是因为那个人总在来信的末尾,留下一朵简易的茉莉花涂鸦。
不过池晚棠总觉得那人的性子比起淡雅的茉莉更像盛夏里的玫瑰,因此在设计这枚胸针时,特意将其中的两朵花瓣替换成了红玫瑰的形状。
这种小创意池晚棠并不觉得别人无法想到,但就连花瓣的位置都一样着实让她无法不多想。
可如果这就是当初她夹在信封中送出的那枚胸针,又怎么会出现在谢苒身上?
莫非
池晚棠垂下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门外,一道拉长的剪影遮挡了廊灯投下的暖光。
谢苒从门缝边收回目光,漆黑的瞳孔中藏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片刻,她微微勾唇,抬脚回了房间。
晚上九点。
池晚棠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敲响了谢苒的房门。
她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试探下谢苒的态度。
虽然整件事在她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但想到谢苒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是那个人,她就不由有些紧张。
她正胡思乱想着,面前的房门突然咔哒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谢苒应该是刚洗过澡,发尾还有些湿。
看清来人,她侧身让出了些空间,一缕清淡的花香随着她的动作飘散而出:进来吧。
池晚棠依言进了屋,余光不经意间掠过对方微敞的领口,在触及到少女白皙的锁骨时,她的视线像是被烫了一下,迅速别开了眼。
谢苒一直注意着她四处乱飘的眼神,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唇:先坐吧,我找支笔。
哦。池晚棠愣愣地点头,走到书桌前了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欲言又止地偷瞄了谢苒半天。
想说什么?谢苒从旁边的黑包中随意抽了支笔出来,回头看她。
呃,那个你东西掉了。池晚棠瞬间垂下眸,摊开手把东西递了过去。
谢苒的目光扫过她掌心的那枚胸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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