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下巴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们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难道三叔见过?余辛宸问。
余叡微不可察地顿了顿,似乎有所顾虑,可此刻若不赌一把,来日便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自是亲眼所见。
众人见他信誓旦旦,心中不免生出一丝疑虑,只是他的话实在闻所未闻,叫人难以相信。
裴天和却刹那间抓住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不动声色道:今日既是为余兄断案,定然不能放过任何线索,不妨听上一听。
得到裴院长的首肯,余叡说话便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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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还要从余观身体出状况开始说起。
余观能步入大乘期极为不易,早年为家族操劳更是呕心沥血,三年前将暂行家主之职的权利交给余辛泽时,名义上是说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合该历练历练,实际上旧伤新病前仆后继,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可家主不能轻易倒下。
于是又断断续续撑了许久,撑不下去时,便让一向靠谱的侄子暂行家主之职,自己得以喘息片刻。
余叡得以知晓此事,全凭他没规矩惯了,大大咧咧闯进他二哥房间要东西,却偶然撞见余观旧伤复发咯血不止的样子。
吓着你了吧,没什么要紧,血咯出来也就无碍了。
余观这样说着,那日给他银钱时却极为痛快,只盼着他快些离开。
余叡行事荒唐,人却不傻,再迟钝也该明白不对。
只是他二哥后来看他看得紧,时间一长,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就在他大侄女欢欢喜喜考入天枢宫后不久,余叡意外抓住了余辛泽身上最大的把柄。
那是个圆月之夜,余叡饮了几杯酒,壮着胆子又来找他二哥讨钱,行至半路,却见近来意气风发的余辛泽垂丧着脸从余观院里出来,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这小子越过他替余观行家主之责,正叫余叡憋闷得慌,忙提起精神不远不近坠在后头,只等个机会好上前奚落对方。
余辛泽好似发现了他,三两下便甩开他没了身影。
低估这臭小子了。
余叡酒醒了大半,咬咬牙用上了从他二哥那儿顺来的唯一一张上品符篆,隐匿身形,再次跟了上去。
如此诱人的条件,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余辛泽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个人,戴着兜帽与夜色融为一体,声音充满蛊惑。
奇怪的是,明明遮遮掩掩不愿露脸,身上的魔气却肆无忌惮不加收敛。
那毫无疑问是个魔族。
他继续循循善诱,献计献策:只要你照此修炼,不出三月便能突破,届时杀了余观,你便是余观之后,余家的又一位大乘期,家主之位唾手可得。
杀了余观和成为大乘期之间有何关联余叡不甚清楚,但这样的条件,他听着也是心动不已。
余辛泽不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只道:我凭什么信你?何况你所谓的魔族秘法,只怕对修真之人无用。
你不试试,又怎知道无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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