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疏盯着那串数字,打开银行卡。
【余额:12342333元。】
林月疏望天。他是有几笔广告商的违约费,但基本都填在对赌条约那七亿的窟窿里。
他是有江恪给的两千万,还有加起来能卖上千万的车,但说到底不是他的东西,他没资格肖想。
再问,霍屹森又在发什么疯?那天走时还人模人样的,还要亲他,难道就因为拒绝那一次,霍屹森第二人格又发作了?
林月疏还是有点心虚的,这二百七十万倒也没要错,撞了车骗了人,总不可能纵容他拍拍屁股走人。
他赶紧一个电话打到陆伯骁那:
“歪歪?陆总,违约费到了没,先给我点应应急。”
“没到。”陆伯骁言简意赅。
其实到了,但他知道林月疏现在被封杀肯定不好过,他就要是逼他放下架子找霍屹森吹枕边风讨个好。
“你能借我点么。”林月疏问。
“你看我像你爹么。”陆伯骁微笑。
林月疏一咬牙:“爹!”
陆伯骁:“我没有你这样的逆子。”
电话挂断,林月疏:……
林月疏开始搜:【还不起二百七十万要坐牢么。】
回答倒是不用,但如果涉及“诈骗”,在如此庞大的数额下,三年起底。
林月疏失神地望着“三年”,不由自主地拎起衣服领子放嘴里嚼嚼嚼。
他是搞不懂霍屹森怎么脑子又起大泡了,还是说这是一种新型情趣?书里比较流行这一款?
可于情于理于法,他必须得还。只是三个月期限实在太仓促。
林月疏握拳,不就是枕边风……
吹!
真的不是因为又嘴馋了。
鹅毛大雪洋洋洒洒,江秘书坐在他的专属秘书室中,端着浓郁黑咖啡,听着悠扬的纯音乐,翘着腿欣赏着窗外霍代表为他打下的江山。
又不免几分忧郁。
他家月月被封杀的这段日子,网上渐渐没了他的消息,物料被哄抢而光,补货不足,恋综也被毙了,不能欣赏到月月那倾国倾城的脸,他觉得很、寂、寞。
秘书端起咖啡,在哀婉的音乐中喝了一口苦咖啡。
“噗——!”咖啡喷在了玻璃窗上。
秘书手忙脚乱跳起来,整个人贴在玻璃上,眼珠子瞪老大。
月月!是月月!
大雪中,他看到林月疏裹着厚厚的棉衣坐在集团下的花坛里,整个人缩成一团。
秘书屁滚尿流冲进霍屹森办公室:
“霍、霍代表!月月……不是,林老师就坐在楼下,快冻死了。”
霍屹森捏着报表的手指顿了下,而后垂了眼眸:
“他喜欢欣赏雪景,你管他闲事做什么。”
“霍代表,您就让他进来吧,今天可是只有零下。”秘书哀求道。
霍屹森微垂眼眸,漫不经心道:
“好,他上来,你下去。”
秘书一咬牙,一点头:
“行……!”
霍屹森身子向后一倚,丢给他一份文件:
“忙你的,别给自己找麻烦。”
秘书鞠了一躬,哭着走了。
人一走,霍屹森骤然起身,隔着落地窗向下看去。
花坛里小小一个白点,几乎融入这漫天皑皑中,看不真切。
他对着那小小白点看了许久,关了窗帘。
……
林月疏快冻晕了。
他试着和前台小姐沟通,发现真如烂俗小言中所写——抱歉,没有预约我们霍代表不接见任何人。
他还算精明,买了好几张暖宝宝贴在衣服里发热,还买了杯滚烫咖啡暖手。
更精明在于,他也没有来很早,赶在霍屹森下班时间过来了。
但他没料到,霍屹森从后门走了。
林月疏本着不抛弃不放弃原则,又跑去霍屹森家蹲守。
同样没料到,霍屹森回了本家住。
雪下了两天,冰封千里,林月疏就算戴着厚手套,手指也给冻麻了。
他望着红肿似胡萝卜的手指,银牙暗咬。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漆黑的清晨,他蹲到了早早来公司准备电子交流会的霍屹森。
“霍代表。”
霍屹森一下车,林月疏就哆哆嗦嗦过去了。
霍屹森看也不看他,和司机叮嘱着相关事宜,当他空气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霍代表。”林月疏支棱着已经麻木的双脚追上去,“我收到法院传票,我想知道我最近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么。”
他认真合计了一晚,合计出是他领养了江恪的狗,导致霍屹森气血不顺。
霍屹森走得很快,声音森寒:
“收到传票就照章程处理。”
“我知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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