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要怎么献祭来着,不打职业网球了?神明大人什么也没说啊,还有,他现在需要做什么?奇迹发生在旁边的房屋吗?朝雾凛会活着从那里走出?
-好了好了,回去吧,别忘记给我换底座,全新的、漂亮的,好不容易有个朝雾家相关的来,怎么像个笨笨傻傻的。
切原赤也瞪大眼睛,啊?这就结束了?咒语呢?仪式呢?你什么也没干好吧!
完了,他好像在质疑神,切原赤也立马开溜回去朝雾凛的少女闺房,空的,没开灯,只有月光,一如既往冷清。
唉,这是真完了,他精神分裂了,是叫这个病没错吧?还是说第二人格?但是人格之间好像没法同时对话啊。
切原赤也感觉自己好累,他已经一天多都没睡过觉了,眼睛都熬出红血丝,也顾不上形象打理,算了,区区幻觉而已。
他强撑着开车准备回东京的住宅,身后是倾泻一路的月光,此刻离天亮、他回到东京还有一个小时。
神迹
朝雾凛在月光下睡的香甜,一切的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唔,唯一愧疚的也许是财前光被牵连那条视频多了不少骂声。
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半梦半醒呓语:“然后呢。”
“然后天亮了。我开车回来的路上被狗仔追,没想到他们翻墙进小区,我以为蹲一会就会自行散去,也没多分给他们一个眼神。夜班的保安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免得打扰了,这工作也不容易。我在地库眯了几分钟没有天旋地转的晕乎感才上楼。”切原赤也抱着她低声追忆那天早上。
他上了楼,和他离开时一样寂静,门是关着的,门口也不会有堆着要丢的垃圾。
切原赤也感觉很疲惫,从身体到心灵都是,他刚才坐在车里想了好几分钟,要不就此退役吧,好累,他不是想跟着一起去了,他只是…
他好累。
他开了玄关的门,一墙之隔的卧室里是他心爱的妻子,他再悔恨也没用,那已经是具冰冷的尸体。
不是的,就算那是尸体,不会说话回复他,但那也是朝雾凛,他还是有好多好多一个人的念头要倾诉给她!
他自暴自弃,换好了拖鞋就要去卧室,床上有朝雾凛,他将那心灰意冷的退役都说给她听,即使她不会睁眼表示听见了,即使她不会张嘴来替他做决定了。
可…那是神迹吗?
就在他自言自语完那句,他看见朝雾凛跳出来站在他面前。
活生生的、熟悉的面孔,一脸怒气冲冲却带着活力,就算揪他的耳朵也没有很痛,那是…活着的存在。
切原赤也恍惚了,朝雾家神社供奉的神明竟然真的存在,还让她起死回生,他和祂的对话不是他的幻想。
身体比脑袋更早做出反应,他向前紧紧抱着朝雾凛。实际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最后一次面对面说话还是去美网公开赛之前,最后一次视频通话也止步于三天前。
原来他有这么多遗憾。
他的叹息落在心里,沉默着把那句我好想你咽在喉间。
此刻没有什么比抱着确认怀中的存在更重要,切原赤也脑瓜子嗡嗡头痛得厉害没法支撑更多的思考。他也许该去睡一会,但面前明显睡饱的朝雾凛太震撼于他想好的退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他便延续着那份情绪恹恹重复。
因为更渴望夺得网球的胜利,这几年他忽视了她,这个晚上他坐在车里反思好久,放弃网球吗,很难的,只是那么一瞬间的生活让他觉得疲倦而已。可朝雾凛真的如时间之神所说复生,他…该真的放弃了?不然神收走了他心爱之人怎么办?他已经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
选择,他知道该做哪个,但迟迟无法割舍被放弃的另一个,只好一遍遍重复试图说服自己。
怀中的朝雾凛不安分扭动,她回头扬脸,一双唇正好递在他眼前。水润的唇和以前的滋味一样美好,亲上去让他迷失了理智只跟着本能攫取,他要她,他只要她。
他从朝雾凛害羞的反应里判断着回来的这是什么。很年轻的脸,温热的身体,这一定是朝雾凛自己而不是什么其他的生物混合着记忆制作成的欺骗他的异类。
切原赤也想,他真得应下承诺,给那神明换个底座,又献祭自己重要之物。他的朝雾凛真的回来了,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但这没关系,她最好永远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那天晚上你说在医院陪病人也是骗我的?!”朝雾凛听着听着睡不着了,她发现了很严重的事,切原赤也竟然对他撒谎!
她睡醒了起来发现爱人不在身边有多慌张,她才来到这陌生的世界没多久。
那时候她还真以为切原赤也有很重要的朋友紧急住院,不得不拜托他前往帮忙,原来那晚在医院只是——
切原赤也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他低头借着月光看熟睡的朝雾凛,那具身体随着呼吸在起伏,他伸出手指横在她鼻子下,鼻息都是热乎的。
真好,他有重来的机会,这一次他绝不会让朝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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