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袁真觉得这位少爷的脸比六月的天翻得还快,眼瞅着又要炸毛,连忙说道:“生气,但也没必要,唉……”
&esp;&esp;“你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总是把你自己的感受放到最后,”艾登尖锐地提出这一点,“为什么?你即便就是于家的仆人,也不该把自己放得这么低,何况我听说你父亲一家是于总的世交,帮忙管理家务罢了,你父亲和你都是军籍,堂堂正正的新兵营战士,为什么这么轻视自己?”
&esp;&esp;“我没有啊……”
&esp;&esp;“那随便一个alpha过来抱你亲你,你都无所谓?!”艾登质问着袁真,“你不是喜欢浩海吗?你喜欢他怎么会让别人碰你,或是说你觉得已经跟于浩海不可能了,就自暴自弃了?”
&esp;&esp;“没有,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好吧,好吧,”袁真见他又要发火,连忙说别的,“这笔钱,咱们平分吧。”
&esp;&esp;“我分你这个钱干嘛?!”
&esp;&esp;“威尔逊不是说你要跟我按比例分吗?”袁真无辜地问道。
&esp;&esp;“我当是义务劳动了!”
&esp;&esp;艾登转过身去,大步走到门口,掀开帘子,拂袖而去。
&esp;&esp;厉庭和炊事兵们正从采购车上往下卸货,大包小包的蔬菜和肉往地上放,迎头就遇上神情不虞、脸色发白的艾登,差点儿撞到他身上,艾登微微颔首,往一边去了。
&esp;&esp;“你看你看!就说这位检察官跟小袁有点儿什么!你还不信!”
&esp;&esp;“不会吧,可能就是说了两句话吧,他们小时候也见过。”厉庭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esp;&esp;过了一会儿,袁真抱着艾登的衣服从后厨里出来了,往宿舍楼走去。
&esp;&esp;“你看,那黑衣服是检察官穿的吧,”炊事兵们兴奋地跟厉庭说,“昨天就听说他们去赛艇了,这位检察官把小袁牢牢地护在身后,别的oga都掉海里了,小袁身上一滴水都没沾!”
&esp;&esp;“那可能,就是他的冲浪技术比较好吧……”厉庭说。
&esp;&esp;“你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了还装呐,”厉庭被狠狠地推了一下,“你这当爸的是怎么回事,赶紧去问问呐!”
&esp;&esp;“这,这怎么问?”厉庭心里喜忧参半,自从眼睁睁地看着袁真在浩海的事上伤心难过,厉庭就不敢再抱着什么期望了,“这可是康斯坦丁家的少爷啊……”
&esp;&esp;“去问一问夫人,”厉庭的老战友们都催促着他,“不争取怎么知道呢?现在oga的家长也不能太被动了,可以去主动问一问啊!”
&esp;&esp;厉庭被鼓动得心里也期盼了起来,他多希望袁真能够走出那连绵阴雨般的单恋中来,不再痴痴地望着于浩海的背影,能够得到自己的幸福。
&esp;&esp;于是,他回到了房中,鼓起了勇气,拿起电话,拨给了远方的尹桐。
&esp;&esp;“史密斯先生,”艾登通过吱啦乱响的电流声,终于跟他的保镖兼老友通上了电话,“我的证人王建斌健在吗?”
&esp;&esp;“活蹦乱跳的,过得很好,”史密斯说,“听您的声音,倒是挺沮丧的。”
&esp;&esp;“哦。”艾登不由得叹服这个老鬼头子还是那么敏锐,这种通话质量都听出他情绪不对。
&esp;&esp;“少爷,您不会为公事发愁的,”史密斯说,“难道是……失恋了?”
&esp;&esp;艾登嗤一声笑了:“还没恋呢,往哪儿失。”
&esp;&esp;“没恋上?还是人家没看上?”史密斯道,“您说过,法律才是您的终生恋人。”
&esp;&esp;“是啊,”艾登没来由地叹了口气,“他钻进了我的法袍里,还把我的内裤都掏出来看了,似乎一开始,他就给了我很亲近的感觉……”
&esp;&esp;“……现在的小o们都这么大胆了吗?”史密斯被这段话的信息量所震撼。
&esp;&esp;“他当时是为了躲避坏人,”艾登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信息素的原因……”
&esp;&esp;“可是少爷,您见识过敌方送过来的全裸美男……”
&esp;&esp;“没见着,我当时挡上眼睛了!”艾登不耐烦地说,似乎不愿回想起当时的事。
&esp;&esp;“他们还把一个发情的oga送到了您的车上,三天三夜味道都没散,您才弃了车,开了老爷的旧车,”史密斯说,“普通的桃色炸弹根本袭击不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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